“嗯,”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陈雅点点头。   张鹏飞搂着她,一时间难以自制,伏在她耳边说:“老婆,我们……回卧室吧?”   陈雅的脸猛然间羞红了,但还是点了头,小声道:“我……先去洗澡……”……   在组织部工作过的干部,很会和下属们打交道。刚来辽河的这几天,张鹏飞带领着郝楠楠走访了各直属机关、各局,可以说对这位市长,他表现出了完全支持的态度。通过自身的能力,以及张鹏飞的支持,郝楠楠很快就在下级心里迎得了尊重。   别看郝楠楠是位弱女子,但是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她的干练与稳重,以及对待下属那女性官员特有的亲和力,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任后只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就决定代表市政府到基层调研工作。当然,她的这种基层调研,往往会被人解读成是为选举拉选票。   在人代会召开之前,张鹏飞挨个接见了各代表团的团长,目的自然是希望他们支持组织上的意图,选郝楠楠为市长。郝楠楠说得没错,当张鹏飞对外大力表明出支持候选人郝楠楠的时候,底下的干部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   12月份,辽河市召开了人民代表大会,在会议上郝楠楠基本上全票通过,正式成为了辽河市政府的市长。同时张鹏飞所制订的《长期发展规划纲领》也在会议上通过。《纲领》的通过代表着辽河市今后的发展走向了正规,并且是有规可循的可持续发展。   大会闭幕这天,郝楠楠代表辽河市政府讲话,在会议上,辽河市全体干部、人大代表见证了她最风采夺目的一面!张鹏飞坐在一旁感觉担子轻了不少。   (推荐:纯情男遭遇阔家少妇:一夜繁华) 387突出市长   387突出市长郝楠楠一来,张鹏飞感觉突然间轻松下来了。政府的工作有她主持,张鹏飞成了撒手掌柜。辽河市一切井然有序地发展着,一切都那么平稳,并没有出现政局的动荡,权利的交接在张鹏飞大力的拥护下,是那么的顺利而平坦。其它市委们看在张鹏飞的面子上,也都给了郝楠楠三分薄面。   有时候张鹏飞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冬天里的辽河市,瞧着满世界的银色,心里莫明的感动。他觉得自己是这座城市的主人,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在这座城市里,小到每一个角落,他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每当这一刻,他会感觉到内心对权利扩张的渴望。当然,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会努力平静下来,他知道这种时候非常的危险,在仕途的道路上,有许许多多的政治明星就因为内心的膨胀过快,对权利的渴望过大,才一蹶不振。这也是他和钱卫国有意打压李小林的真正原因。   很快元旦到了。这是张鹏飞在辽河度过的第六个阳历新年。市委市政府所有应该出席的各种活动,张鹏飞通通交给了郝楠楠、黄承恩等人。像这些可以上电视,可以受到群众观注的活动,他决定渐渐少露面,他要把这样的机会让给辽河市的其它干部,尤其是郝楠楠。他想在最快时间里,让下面的干部见识到郝楠楠的权威。   更确切地说,张鹏飞心里明白,辽河虽然是他发家的地方,但是在他整条仕途轨道上,这里只是一个点,他可以是辽河的恩人,但更是一位匆匆的过客。为了权利,为了人生的目标,或者说得娇情一点,为了更多的人过得幸福,他的眼界不能局限在这一座小小的几百万人口的小城!因此,有露脸的机会,还不如交给别人,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无需通过这种简便的宣传手段来抬高了。   他站得已经很高了!   张鹏飞没有回京城,而是来到了玉香山,他喜欢站在山顶的宝珠寺俯视辽河全城。俯视山下,他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太多的**和梦想。当**散发,梦想逐渐延着继定方针去行进的时候,他心中微微有些满足。   人活一世,要的不就是一个满足吗?   此时此刻,张鹏飞对待这片土地而言,真的很满足,没有一私一毫的遗憾。最近,轻闲下来的他喜欢让小汪载他围着辽河新城区、市中心绕圈。望着街边每一处亮丽的风景,望着那每一片商业中心,甚至小到宽阔的街道上横在上面的跨街广告,无不都充满了张鹏飞的智慧与思想。   特别是投资巨大的临河西城商业圈的建立,更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是他以独特的眼光,以及超强的分析、驾驭能力,终于让这个全省甚至是全东北振惊的项目上马,并且成功运作起来,已经完成了一期工程。单是这一项成绩,就让辽河市在未来的招商竞争中站在了不败之地。   最近一年,辽河的招商工作得到了飞速发展,这一切还要原于辽河市优越的城市基础建设。外商们来到辽河市无不都眼前一亮,由于辽河是新兴起的改革城市。在它的发改过程当中考虑到了很多国内大城市在发展中存在的错误与弊端,比如城市绿化、交通,各种工能区的分布,小到一个公厕的位置,都是专家们通过实地研究、探讨完成的。宽阔的四通八达的城市公路,大片大片的城市绿化带,这一切都让外商对这里心生好感,投资也就顺理成章了。   回首这一切,张鹏飞真的隐隐自豪。在辽河扩大城市建设的过程当中,他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这就足以让他有一种成就感。当然他也明白,在这一切的基础上,是一次又一次的权利争斗,谁掌握了权利,谁就拥有了城市建设的发言权。   现在的张鹏飞,再也不是曾经那位仇官仇富的愤世青年,他对政治、对仕途,甚至是对人生都有了新的理解。心性上更加成熟了。可以说从到辽河的第一天起,他就注定走向了一个全新的战场。或者在他的心里,辽河是他仕途的转折点。   当初在延春的珲水县,有着孙常青的照应,他才会那么顺利。再说珲水只是一个小小的县而已,那里的斗争,现在回想起来何足挂齿?在张鹏飞看来,珲水、延春,曾经的那几位对手,实在是幼稚的可笑。   然而辽河就不同了,这里是真正的铁板一块。这里是当年省委书记洪长江发家的地方,更是铁打不破的围栏,外人很难在这里立足。在张鹏飞到这里之前,省委的“反洪”势力不是没偿式过安排人个过来挂职锻炼,本质上想打散洪家班,但是这些人无不都灰溜溜的离开。   张鹏飞到辽河,真正的是从无到有,他首先面临的不是经济发展的问题,而是同仁间的争斗。从老谋深算的陆家政,再到双林省的政治明星,年轻有为颇有些才气的朱天泽,他所的走的每一步无不都是踩在对手的鲜血上前进。他要想完成自己的政治抱负,完成辽河的发展,完成省委交给他的任务,唯一要做的就是取得政权。只有当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时,他才能改变这一切。   通过辽河的磨砺,张鹏飞更深刻地体会到了政治竞争的残酷性,与它的必然性。过去,张鹏飞的耳朵里听到最多的就是上级领导对下面的干部说:“组织上培养一个干部是多么的不容易……”   当初他感觉这话完全就是官腔,是套话。可是现在就不这么看了,通过自身的体验,他明白这话一点也不虚。但凡真正走向某座高位的人,不但要经历很多风风雨雨,就那份官场阅历而言,已经很难得可贵了。一位成熟干部的培养,的确很不容易。   “张书记喜欢在雪地中沉思吗?”   脚步声响起,声音朗朗,一位穿着袈裟的白胡子僧人缓缓走来。   张鹏飞回头微微一笑,弯腰施礼道:“戒炎师父好,我只是喜欢站在高处想事情。”   “呵呵,站得高,才能望得远,不过做事需要站在低处啊……”   老和尚长长地叹息道。   来人正是宝珠寺的方丈大师释戒炎,释明光被拘以后,他被派到了宝珠寺。释戒炎是一位真正的佛学大师,满腹经纶。   听得出来他在告诫自己为官一方,就要处处了解百姓,张鹏飞立刻感叹道:“戒炎师父教训得对,我会劳记于心的。”   “教训不敢,贫僧知道张书记是性情之人。”   释戒炎双手合十,“今天瞧见你目光炯炯,红光满面,就知道你注定是个不安分的人啊……”   张鹏飞微微一笑:“国未定,安分不起来……”   “事儿,需要一点点做的;官儿,也是缓缓而升……”   释戒炎嘴中念叨着,缓缓走下山坡。   张鹏飞遥望远方,突然间,钟楼上传出钟声。哄亮而久远的钟声悠悠传扬,张鹏飞闭上眼睛,感觉心中平静了不少。……   元旦过后,马上就是新年,今年是朝鲜咸境北道对我国开发的第一年,随着各种工业、能源等项目合作的加深。为了表示出国内对咸境北道地区的重视。在新年来临之前,双林省决定送往朝鲜一批慰问品。张鹏飞、郝楠楠代表双林省委省政府,亲自押送食品、衣物等等。   汽车缓缓而行,坐在车里的郝楠楠瞧了张鹏飞一眼,发现他一脸郑重,目光有些失神。郝楠楠见司机小汪专心开车,便偷偷拉了一下他的手,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张鹏飞回过神来,说:“哦,没什么,可能昨天太累了。”   昨天,张鹏飞参加了辽河市老干部局的饭局。这种场合是推不掉的,如果张鹏飞不去参加,他们会觉得市委书记不给面子。老干部有时候闹起事来不容忽视。张鹏飞陪着他们喝了不少酒,又陪着老干部们跳了几场舞,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郝楠楠一脸心疼,紧紧捏着他的手说:“不对,你是在想事情吧?”   “什么也瞒不住你,”   张鹏飞苦笑着说,很自然地缩回身摸了一把脸,接着说:“我在想今年的辽河将会有什么样的发展机遇呢?”   看着劳神过度的张鹏飞,郝楠楠微微移动了下身体,大腿碰着他的身体,动情地说:“你为辽河付出得太多了!”   “是啊,辽河就是我的孩子啊!”   张鹏飞感觉到郝楠楠的那条腿压着自己,伸手摸了上去,缓缓移动着说:“楠姐,辽河,你要好好照顾着啊……”   郝楠楠身体紧绷着,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她那奇怪的表情是痛苦还是快乐。被张鹏飞那大力的手揉捏着大腿,郝楠楠全身都痉挛地颤抖,体内微微发着热,一时间竟然忘情,脑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男女之事。也记不清有多少年了,她没有经历过男人的一次**,好像做那事已经远离了她。突然间被张鹏飞这么摸着,那种燥动不安再次扰乱了她的心,她满脑子都是那种事。眼前帅气的美男子,郝楠楠不禁想着如果和他能有那么一次……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郝楠楠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了,对爱爱的需要很强烈。有时候在夜里实在想得睡不着觉,便一个人幻想着眼前的男人,偷偷的用手解决着生理欲望,每次**过后,她都有些失望。而今天,当这个男人就在眼前的时候,她真的快控制不住了,她真的想扑上去,撕开他的裤子,掏出那里面的东西好好的玩……   “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郝楠楠嘴角一动,微微发出一种怪声,双腿也紧紧合并在一起,原来腿间不由自主地受到燥动的影响,一股热流无法控制得溢出。   “楠姐?”   张鹏飞晃动了下她的手臂,呆呆地望着她。   “我……没事!”   清醒过来后的郝楠楠满面羞红,粉白的脖颈都成了苹果的颜色,她努力摇着头,想努力摇掉刚才的幻想。可是无法挥之而去的是腿间的湿润,那种感觉难受死了。   张鹏飞瞧见她紧紧闭着双腿,臀部不安的扭动了几下,一瞬间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嘿嘿一笑。望见了他的笑容,郝楠楠更不好意思了,瞪了他一眼说:“你笑什么?”   看到郝楠楠的表现,张鹏飞也想到了那事,体内也有些发热,低头正好望见郝楠楠那被粉色毛衣高高包裹的胸部,下身就硬了。他吱唔道:“没笑什么。”   郝楠楠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冰凉的水流进体内,那股燥热消去了不少,可是大腿中间湿得一塌糊涂,又不可能在车里擦干净身体再换条内裤,这让她狼狈不堪。   “辽河啊……就是一个正在渐渐长大的孩子……”   张鹏飞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意思,用以转移对郝楠楠的幻想,要不然紧紧挨在郝楠楠那**的身旁,总想到那种事。   “嗯,可是你也应该放心了,家长总要有放手的一天,你已经为这个孩子制定好一条发展的路线,它怎么去成长就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了。况且如果想让这个孩子真正的成熟起来,就应该放手不管,让他去闯,你说是吧?”   郝楠楠眨着眼睛。   “你说得对啊,要想检验辽河的发展是不是真的经得起考验,我啊……就不能总盯着不放!”   张鹏飞点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现今辽河的发展虽然没有任何的遗憾,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主要因为是张鹏飞这个策划者在主导一切。有些问题往往会被忽略,或者掩饰。没准等他一离开,换成别人主政,问题相继就会爆发,而这种问题的爆发并不是坏事。   郝楠楠美丽的脸露出笑容:“鹏飞,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真让你离开,你还有些不舍得,是不是?”   张鹏飞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也正像父母的心思,总担心孩子出问题,可是如果总抓着孩子不放,孩子更容易出问题!”   “出问题,就解决,发展是不可能没有问题的!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我知道省里……”   郝楠楠说到这里,目光打量着张鹏飞,突然注意到了一个惊人的情况,原来他腿中间不知何是高高的顶起来了,那尺寸可是有些骇人……   张鹏飞没注意到郝楠楠的目光,眼里还想着事情,而郝楠楠也假装不在意,接着说:“我知道省里是不会让我永远呆在辽河,辽河也是我的一个过度,但我会认真对待辽河的发展……”   说到最后,胖乎乎的小手突然间向他的腿中间一拍。   “啊……”   张鹏飞痛叫一声,那里立刻软了下去。   “呀,张市长,你怎么了?”   郝楠楠一脸的无知状,好像什么也不懂似的。   张鹏飞原以为只有刘梦婷、梅子婷那个年纪的年轻女子会逗人,却没想到郝楠楠顽皮起来更像个小孩子。他刚才被吓得出了一身的汗,抬头瞧了瞧郝楠楠,说:“故意的吧?”   郝楠楠咯咯笑,也低声回答:“谁让你刚才笑我!”   张鹏飞善意地笑笑,无所谓地说:“要不一会儿找个地方,你去趟洗手间吧?”   郝楠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双腿更加的不舒服了。张鹏飞知道这个玩笑不能再开下去了,以他们两人的身份,是不应该如此暧昧的。要不是他们之间过去有过一段说不清的情愁,他也不会这样大胆逗她。   张鹏飞收了收心,正色道:“楠姐,辽河就交给你了……”   说完后,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嗯,你放心吧,这是我们共同的孩子……”   说到这里,郝楠楠意识到失言了,又瞥见张鹏飞嘴角的坏笑,指间狠狠扣着他的手心。……   到达咸境北道后,张鹏飞与郝楠楠受到了朝鲜军民的热列欢迎。当张鹏飞向金光春介绍郝楠楠时,很是认真地说:“光春,郝市长将来可是辽河的主政者啊,你们要好好合作!”   张鹏飞此行带上郝楠楠,有意推举出她的地位。他是想让国内、外所有关注辽河政局的人明白,郝楠楠将是自己的接班人。   郝楠楠,现在是重点宣传对象。   金光春客气地握着郝楠楠的手,笑道:“鹏飞,你放心,我会向对待你一样对待郝市长的!”   郝楠楠咯咯轻笑,说:“金司令太客气了,我们辽河的发展还需要你的支持呀!”   一旁的朝鲜党政要员望着风情万种的郝楠楠笑起来,前胸乱颤、小腰轻摆,一个个色相必露,喉节滚动。张鹏飞瞧见眼里暗笑,心说有这么样一位风情万种,却又不轻浮的女市长做搭档,今后的工作是会更加方便的。   朝鲜的挨饿仍在继续,张鹏飞此次带来的大米大面,对他们来说比黄金还要珍贵。但是张鹏飞明白,自己这些慰问品是不会分到朝鲜人民手中的。朝鲜人民所得到的应该是朝鲜国库积压了好几年的陈粮,而且还不是大米,是玉米。玉米在国内用来喂猪、鸡的,可却是朝鲜国民的标准口粮。   据传言,朝鲜最高领袖生活十分的奢华,他所吃的大米都是人工一粒粒挑选出来的,粒粒圆润,并且大小相等,可见他奢华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对此,张鹏飞也深感无奈,这不是自己的国家,他自然不好说什么。   随后的几天里,张鹏飞、郝楠楠在咸境北道地区党政领导人的带领下,参观了正在进展中的中朝合作项目,这一路上朝鲜的那些老头们可是大饱眼福。而郝楠楠好像有意勾得那群色老头神魂颠倒,所穿的衣服很好地把身材的优点展现出来。这几天,不知道那帮色老头要死掉多少精子。   在私下里,张鹏飞曾经偷偷的取笑郝楠楠,说:“楠姐,你到朝鲜走一圈,让朝鲜的官员春色大动啊。”   郝楠楠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就是让他们看得见,吃不着,憋死他们!”   回国的前一夜,金光春找张鹏飞喝酒,喝醉了以后,他拉着张鹏飞说:“你这小子,身边留着那么一位漂亮的女干部,别有用处吧?”   以朝鲜人的心理来分析,金光春认定张鹏飞肯定与郝楠楠有些什么的。张鹏飞也懒得解释,只是说郝楠楠是位很保守的干部,只是人长得漂亮,这才闲话比较多而已。……   在张鹏飞大力的宣传之下,郝楠楠的名气传播得很快,她以最快的速度在辽河政坛站住了脚跟。郝楠楠心理清楚,张鹏飞对自己如此,一是为了工作,但二来也是因为两人间的私人友情。   对于张鹏飞的无私帮助,郝楠楠无以为报,她知道只能用出色的工作,辽河的飞速发展来让张鹏飞放心。李小林也走出了阴影,前几天去省里跑项目,钱卫国特意见到了他。   钱卫国会见他的时候,很严厉地批评了他的消极态度,并且高度表扬了张鹏飞和郝楠楠,这让李小林心虚不已。钱卫国的批评,也让李小林明白,老领导还没有放弃自己。如果钱卫国真的放弃他不管,那就不会有这翻苦口婆心的训导。   从省城回到辽河的李小林总算看清了自己的地位,眼下,他只有拼命工作才能赢得上级的信任,下级的支持。李小林开始拼命的工作,再也不像之前那么消沉了。而且无论什么事情都向郝楠楠汇报,对市长表示出了应有的尊重。   “不知道为什么,小林这段时间工作卖力了!”   郝楠楠在向张鹏飞汇报工作时说道。   张鹏飞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李小林的心结解开后,还是一位很不错的干部。   (推荐一本新书,《纯情男遭遇阔家少妇:一夜繁华》很有吸引力的故事,输入书名就可以查到。 388落幕掌声   388落幕掌声388落幕掌声春节,张鹏飞回到了京城,这个年他想好好的陪家人。   初一的早上,他一个人在爷爷的四合院里漫步。地上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树上的麻雀叫个不停,张鹏飞抬头望着那几只找不到食吃的麻雀,轻轻地叹息一声。   “大过年的,不要长吁短叹,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刘老的声音,没想到老爷子也早早的起来了。   张鹏飞回过头,走到爷爷身边,有些惆怅地说:“爷爷,也没什么,只是最近觉得有些累……”   刘老点点头,锐利的眼睛射出不可挡的光茫,说:“是不是感觉有些矛盾?”   张鹏飞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随后点头:“是啊,是很矛盾,有时候真不知道是自己改变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改变了我。不瞒您说,我经常在想,自己的奋斗到底对谁有用?”   “看来……你成熟了!”   刘老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鹏飞啊,成长的过程必定会有一些迷茫。你在辽河呆得太久了……”   “爷爷,我……”   张鹏飞还想说什么。   刘老摆手打断他的话,微微笑道:“什么也不用说了,你自己想吧……”   转身回了房间。   张鹏飞站在雪地里良久,独自苦笑一声,拿起墙角的扫帚和警卫一起打扫起院子来。没多久,刘老又从屋里走出来,他的手里牵着小涵涵。涵涵全身被包得像个球,慢慢地跟着太爷爷走。   “涵涵,看见没,人要劳动,劳动才有生机……”   刘老指着正在扫雪的张鹏飞。   “太爷爷,生机是什么?”   涵涵稚声稚声地问道,好奇地仰着小脸。涵涵刚学会说话没多久,发音还不是很准。   “瞧我……怎么和你这小东西说这些,你还不懂!”   刘老失声大笑,一旁的张鹏飞也笑了。   刘老看了涵涵一眼,又说:“生机就是人要活得有精神!”   涵涵张嘴咬着小指头,好像在认真思考,那模样十分的可爱,然后又问道:“精神是干什么的?”   “呵呵,你啊你……这小东西!”   刘老和蔼地拍着涵涵的头,又怎么能解释得清楚。……   初二,在刘老的逼迫下,张鹏飞带着妻儿老小又回到陈家。陈家是很传统的人家,大过年的,说要女儿们去婆婆家过,就这样,两个女儿全被赶出了家门。   正好刘抗越也带着儿子从京城的家里来给岳母拜年。两个小家伙一到,陈家就不得消停了。刘天佑比涵涵大一岁,一大一小就在客厅里相互追逐着嬉戏。看得出来,两个孩子深居大院里,没有多少玩伴,突然之间有了同龄人,十分高兴。   陈新刚并不在家,他一大早就出门了。张鹏飞和刘抗越坐在一旁聊天。   “大哥,我可要恭喜你当将军啊!”   张鹏飞笑道。   刘抗越摆摆手,轻声道:“我只是走出了一小步。”   “那也不得了,你和陈军应该是最年轻的将军吧?”   张鹏飞问道。   “差不多吧,”   现今的刘抗越稳重了很多,他说:“陈军本来想亲自拜年的,但是爸爸考虑到影响,没有让他来。”   “是需要注意影响。”   “你呢?在辽河呆得时间太长了吧?”   刘抗越习惯性地抽出烟来,刚要点上,不料就被陈丽抢了去。刘抗越满脸通红,在张鹏飞面前被老婆如此管教,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张鹏飞望着他们笑,回答道:“谁知道呢,我就是边走边看吧……”   “也该动动了……”   刘抗越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这一刻,张鹏飞不禁想到了年前去朝鲜的路上,自己和郝楠楠的谈话。现在回想起来,心里竟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见张鹏飞没有回答,目光有些失神,刘抗越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越来越稳重了。”   张鹏飞苦笑道:“你还不如说我老了呢!”   “哈哈……”   刘抗越大笑,指着面前奔跑的儿子说:“有时候看见孩子啊,还真发现自己老了!”   张鹏飞看着兴高采烈的两个孩子,心里也有同感。这些年为了前途,他几乎耗尽了青春,内心也被磨砺得如钢铁一般坚韧,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它振动了。   涵涵突然间跑到爸爸眼前,伸出粉嫩的小手摸着张鹏飞的脸,说道:“爸爸,太爷爷说要有精神!”   “嗯?”   张鹏飞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他没想到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已经看出了他脸上的疲惫。……   晚上八点多钟,张鹏飞走进京城的一家夜店,刚刚进来就被振聋发聩的重金属乐器振得耳朵发疼。突然间,传来阵阵的尖叫,他向舞台上望过去,原来是一群舞女在跳艳舞,此刻身上只穿着三点式,而且双手自摸,摆出一幅诱人的画面。   张鹏飞摇摇头,心说自己还真的成熟了,看到这种场景除了厌恶,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上了楼上的包间,轻轻推开,一屋子的青年男女,女人多半坐在了男人的怀中。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眼睛四处寻找着苏伟的影子。知道张鹏飞回了京城,苏伟天天打电话叫他出来玩。张鹏飞盛情难却,终于答应了他的邀请。   “喂,傻小子,你找谁啊?”   不等张鹏飞看到苏伟的身影,靠在门边沙发坐着的一个小青年骂道。   包厢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把脸贴在女人胸口的苏伟终于抬起头,看到了张鹏飞。“鹏飞……你来啦!”   苏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回手对着刚才骂人的小青年就是一脚:“妈B的,你骂谁呢,你睁开狗眼瞧瞧,这是大飞哥!”   “是,是,”   小青年吓得脸色大变:“大飞哥,对不起,兄弟狗眼不识泰山,”   小青年真的害怕了,一边说一边抽自己的嘴巴。   张鹏飞讨厌这种情景,不耐烦地摆摆手说:“算了,算了……”   “你丫的还不快滚!看见你就来气!”   苏伟扬手又是一巴掌。   小青年接连点头,弯着腰跑出去了。苏伟可是京城有名的公子,没几个人敢得罪他,这帮小兄弟平时还靠着他撑脸面呢,自然把他的话当成圣旨。当然苏伟也不是非要赶他走,只是想在张鹏飞面前显示一下能力。   张鹏飞望着苏伟笑,又怎么看不透他的心理,说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是不是忘记当年在辽河……那个事?”   一听张鹏飞提到当年在辽河挨打的事情,苏伟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瞪眼睛:“我说老哥,以后别提这事行不?”   旁边一个女人不明所以,站起来缠着苏伟问道:“老板,你在辽河什么事情啊?”   “滚一边去!”   苏伟没好气地推开女人,指着一屋子的人说:“散了,全**的散了,屋里就留两女的就行!你们到旁边再开一间房,我请客!”   众人欢呼着退出去,屋里只留下两位最漂亮的陪唱女郎。   “坐吧。”   苏伟知道张鹏飞看不惯这种场合,这才把其它人赶走。不过他那二世组的姿态却没有改变,拍拍大腿,旁边的小姐坐进了他的怀里。   张鹏飞深感无奈,必竟社会就是如此。他坐在苏伟旁边,苏伟对另外一位小姐使了下眼色,说:“圆圆,你要是把这位大哥陪高兴了,我今天赏你十张毛泽东!”   “真的呀!”   被唤作圆圆的漂亮女郎立刻盘腿坐在张鹏飞的身上,媚笑道:“帅哥,我陪你唱首歌吧?”   张鹏飞不喜欢这女人身上的香气,伸手推开她的红唇,礼貌性地说:“你坐我旁边好了。”   苏伟见后哈哈大笑,说:“圆圆,你以为毛泽东那么好赚啊?我向你透个底吧,这位老板喜欢**,你要纯一点!”   “呵呵,帅哥一瞧就是正经人!”   圆圆对着张鹏飞笑:“老板,不好意思啊,刚才我……我把你当成了普通客人,那我们就坐着聊天吧。”   “没事……聊天也好。”   见圆圆这样,张鹏飞到是对她心生好感。他虽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从来不会歧视这些小姐。她们也是为了生存。   苏伟一听可就不高兴了:“我说圆圆,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就像不正经的人吗?”   很显然,圆圆早就和苏伟混熟了,咯咯笑道:“是不是正经人啊,你的手知道!”   原来苏伟的手已经伸向了怀中女人的裙底。张鹏飞也是听到圆圆的话以后才发现,他一阵苦笑。苏伟把手伸出来,放在女人的身上擦了擦,对张鹏飞说:“请你出来玩真难,你上子像皇上出巡似的!”   张鹏飞瞪了他一眼:“你别没大没小的啊,我可是你哥。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和圆圆她们讲讲你在辽河的光辉事迹……”   “你这人……真没劲儿!”   苏伟无奈地说。   张鹏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问道:“说吧,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苏伟正色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我调发改委了。”   “你……发改委?”   张鹏飞哭笑不得地问道,心说就你小子这副德行还去发改委,不把发改委搅乱了天!   苏伟也知道张鹏飞瞧不上自己,不屑道:“发改委算什么啊,我苏大公子想去哪个部委不可以?”   这话到也是实话,张鹏飞点点头,问道:“你以前不是在中纪委吗,怎么又调到了发改委?这和你的业务也不对口啊!”   苏伟洋洋得意,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去的是中纪委监察部驻发改委纪检组、监察局。”   张鹏飞明白了,可还是不解地问:“好好的去那干什么,别有所图吧?”   “你小子就是聪明!”   苏伟笑道:“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肯定愿意听。她现在可是发改委纪检组的副组长,副厅级!”   “她……”   张鹏飞的神情有些恍然,他明白苏伟说得是贺楚涵,想不到贺楚涵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   “我调过去,自然是为了……”   苏伟坏笑道。   “你啊,安心工作吧,别做梦了。她不会喜欢你的……”   张鹏飞说道。   “那可没准!我可和你说啊,你已经是结婚的人了,别和我抢女人……”   “和你抢女人,你小子也配!”   张鹏飞私毫不给面子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提到贺楚涵,他的心情都会变得不好。   “老哥,要不我把她约出来?”   苏伟并不理解张鹏飞的感受。   “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鹏飞起身就离开。   “喂喂,你小子……”   苏伟话还没说完,张鹏飞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圆圆贴过来,拉着苏伟的手问道:“苏公子,这位有个性的帅哥是谁啊?”   “他?”   苏伟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然后很认真地说:“他才是真正的公子啊!”   “不是吧?”   一左一右两个女人同时大惊。   苏伟搂紧两个女人,不屑地说:“我骗你们干嘛!这小子……本来想让他体验一下圆圆的**功夫,现在只有我自己双飞喽!”   “你好坏哦……”   两个女人在他怀里撒娇。……   三月份,浙东省以副省长金淑贞带队的代表团来到辽河考察合作项目。辽河市的市容建设,让这些隐隐有些自傲的南方官员们大吃一惊。辽河的绿化、公路交通走在了全省的前列,私毫不比南方的路况差。   一般情况下,南方官员,即使是小县城出来的干部,到了北方以后仍然觉得有心理优势。可是今天当他们看到辽河时,全部噤声,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赞美。   张鹏飞先是带领他们参观了辽河市临河西城商业中心圈,坐在张鹏飞的车里,金淑贞有感而发地说:“鹏飞啊,你真的没有让我失望,当初我提出到辽河看看,底下的干部有很大的抵触情绪,他们觉得到北方一个小城市有什么好看的!可是今天看这情景,他们都受到了振动。”   张鹏飞打着哈哈说:“淑贞大姐,辽河的底子可是您当年打下来的啊!”   金淑贞知道张鹏飞在开玩笑,便也笑道:“你啊,是越来越会打官腔了!”   第二天,张鹏飞陪同金淑贞一行人参观了南亭工业园。当现代划设施完备的工业园出现在眼前时,代表团的心情并不是用一句振惊就能形容的。在南亭工业园建设之初,张鹏飞就提出来与世界接轨,只有走在了前列,将来才不会败下阵来。现在来看,张鹏飞当时提出的思想很完美,已经初有成效。   浙东是轻工业基地,又是鱼米之乡;辽河是重工业基地,又有东北的小江南之称。同时浙东又是对外旅游大省,近几年浙东的旅游业收入一直排在全国第一位。而辽河的旅游业也显露出了勃勃生机。   浙东与辽河有许多的相似之处,双方就发展前景交换了意见,并且提出了进一步的合作计划。在辽河转了几天以后,双方签订了一系列长期合作协议。并且,浙东银行表示要在五年之内向辽河输入五百亿的资金,用以补充辽河的发展。   在签字仪式当天,张鹏飞紧紧握着金淑贞的手说:“淑贞大姐,你不愧是辽河走出去的好干部,第一次回家就送给我一份大礼!”   金淑贞也很激动地说:“鹏飞,你完成了我未完成的心愿,我要谢谢你才对!”   两人红光满面握手的画面,被媒体拍了下来。一些党政要刊发文称,浙东与辽河的合作,显示出了经济大省扶持兄弟城市的决心,同时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北方经济的发展前景。更加说明辽河的发展让更多的人看到了希望,辽河所走的路线是对的!   此次南北合作,不但提升了国家振兴老东北工业基地的决心,也为东北未来的经济发展指出一条试验之路。唐先生在视察南方几个经济大省时,多次提出加强与北方省份勾通、合作的意思,他希望南、北方通力合作,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共同努力!   另外,唐先生还在公开场合多次夸奖了两位女干部,她们是浙东副省长金淑贞,与辽河市市长郝楠楠。此次浙东与辽河的合作,如果没有这两位女干部的奔走、支持,是万万不可能的。圈内人都称,恐怕今后这两位女干部要鹏程万里了。   浙南与辽河的互补合作产生了深远影响,最高决策层的委员、组织部部长刘远山在最高决策层的例行会议上,提出了加大南、北干部交流的提议,并且得到了决策层的一致通过。   由此一来,最高组织部进行了一轮南、北省份厅级干部的大交流活动,一些地市的干部进行了对调。有媒体称此次干部调整,更加显示出了是少而精加大力度发展经济弱省,加深控制贫富差距的决心。我党我国新一期的发展将围绕着保持经济的南北平衡,如何照顾弱小群体而展开……   而最近几个月,与风头正健的市长郝楠楠相比,辽河市市委书记张鹏飞好像突然间从媒体面前消失了一样,有关他的消息越来越少。……   这年的六月份,发改委的任命通过省委组织部传达到辽河市,张鹏飞被正式调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东北振兴司常务副司长,正厅级待遇。虽说是平调,级别未变,但也调进了部委机关,确确实实的高升了。   随着社会主义经济改革的深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的地位在各部委中隐隐攀升到了前列。而东北振兴司随着国务院对老东北工业基地的重视,也是发改委各司中很有实力的部门。   这从东北振兴司的司长由发改委副主任张森兼任,就可见一斑。而这也说明,张鹏飞这位常务副司长,隐隐约约地会实行着司长的权利。   根据《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要职责内设机构和人员编制规定》东北振兴司的主要职责是:组织拟订振兴东北等老工业基地的战略、规划和重大政策,协调有关重大问题;提出老工业基地调整改造、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重大项目布局等建议并协调实施。   在辽河市市委书记一职的任命上,省委听取了张鹏飞的意见,任命辽河市党委副书记黄承恩出任辽河市市委书记。这个结果令大家十分意外,结果没公布以前,大家都以为张鹏飞会推荐郝楠楠接任书记,由李小林接任市长。万万没想到黄承恩这位马上就要退休的老头子爆了大冷门。   任命下达以后,辽河的干部们此刻才发现,张鹏飞的政治智慧已经不是他们可以猜想捕捉的了。对于这个结果,就连黄承恩自己也很意外,他万万没想到张鹏飞会有这样的安排。   其实张鹏飞选中黄承恩,是看到了他比较沉稳的一面。他觉得自己离开以后,辽河市肯定会出现问题,这就需要有经验的老同志为金淑贞、李小林这样的年轻干部保驾护航。而以黄承恩的年纪而言,他最多在干上两年也就退休了。在他退休之前,为他解决好正厅待遇,也是他心中所想。当然,这一切还是因为黄承恩有资格出任这个职务,张鹏飞是不会单凭个人喜好选择继任者的。   李小林接了黄承恩的班,成为了党委副书记。虽然李小林上升的步子有些慢,但却也在一点点攀升。他卸掉的常务副市长一职由副市长许昌永接任。对于这个人事安排,张鹏飞还是很满意的。而李小林也终于领会了张鹏飞的意图,深为曾经的小人之心自责。   在市委全体会议上,张鹏飞完成了最后一次工作报告。之后,会场里掌声振天,经久不息。   在坐的干部们回想着张鹏飞在辽河的一幕幕,都激动万非。   张鹏飞抬手示意大家停下,但掌声仍然没有停歇。他只好在身后十几位常委们的簇拥下,缓缓走出会场。掌声还是没有停,张鹏飞的视线已经模糊了……   (辽河的故事终于结束了,本想说点什么的,可是却什么说也不出。的确,我也有点失落。辽河故事结束了,但张鹏飞并不会停止攀升,盼望大家继续支持…… 389京城上任   389京城上任389京城上任卷七:韬光养晦赴京城“梦婷,我要赶飞机了。”   张鹏飞看了看身旁被窝里的女人,洁白光滑的臂膀流露在外,雪白的棉被刚好盖过半个乳肉,却仍留着一片雪白暴露在空气之中,那粉嫩的蓓蕾若隐若现……   张鹏飞把手轻轻搭在刘梦婷光滑的躯体上,觉得腹部一股热流迅速涌入,昨夜刚刚欢爱过,可是当见到美人娇睡的模样,仍然控制不住地起反应。   刘梦婷嘤咛了一声,把整个身子缩进张鹏飞的怀里,眼睛都没有睁开。也许她害怕睁开眼睛,所看到的与梦境中的幸福不相符。今天,是张鹏飞离开辽河的日子。刘梦婷舍不得他离开自己。   “老公,时间还早,我们多睡一会儿。”   说着,刘梦婷奉上香吻,双眼迷离还没有完全的睁开,小手紧紧搂着张鹏飞粗壮的腰。   清晨本就是欲望最强烈的时候,下半身处于极度的兴奋状态之中。原本就很坚硬的小**一经怀里美人的挑逗,张鹏飞立刻就按耐不住了,一个翻身便覆上刘梦婷的娇躯。从脖子一直吻到**,直到雪白的小腹下。张鹏飞一寸又一寸地侵蚀着刘梦婷的肌肤,双手轻轻游走在她成熟的娇躯之上。   刘梦婷樱唇中飘出阵阵消魂的呻吟,娇躯也在张鹏飞的挑逗下不堪刺激的扭动。这更对张鹏飞的身心形成了强大刺激,光滑细腻的皮肤,**坚挺的胸部,张鹏飞深深地沉浸在无边的迷思之中。张鹏飞感觉到刘梦婷的心在狂跳,感觉到她在感情旋涡中挣扎。瞬间,他的心被感动所包容。   他紧紧扳着刘梦婷的双肩,身体用力压着她,轻咬着刘梦婷的耳朵,吮吸着那粉嫩的耳垂,说:“梦婷,我爱你。我答应你,有空就回辽河来看你,或者你去京城看我……”   听着情郎的表白,刘梦婷终于睁开眼睛,还未看清面前这张帅气的脸就已经模糊了。乌黑的眸子中含着泪水,刘梦婷紧紧缠绕在张鹏飞健硕的身躯上,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从一个云霄被冲击到另一个云霄,仿佛两人共同驾着飞天的浮云,在云朵间飘浮冲浪。   “老公,我爱你。”   刘梦婷的樱唇咬上了张鹏飞的肩膀,仿若要在张鹏飞的身上留下永恒的印记。   这是一个离别的清晨,更是一个令人难忘的一幕。当初刘梦婷接手梅子婷在集团以后,还一阵兴奋地想终于有更多的机会与心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了,然而时间短暂,只有两年的时间,他像过客一样匆匆离开。刘梦婷的心里,满是对他的思念。   张鹏飞永远记得离开时的情景,刘梦婷光滑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四脚更像章鱼一样缠绕,晶莹的泪水好似珍珠一样从他的美目中滚落,最后落在张鹏飞的身上。   张鹏飞轻轻把她推开,刘梦婷的眼睛又闭上了,而且闭得很紧,她不想看见心爱的男人离开怀抱。   张鹏飞理解她的心理,也就没有理她,狠心穿上衣服。女人,对于某些男人来说只是发泄的工具,他们天天的更换女人,只为了那放纵的情欲。然而张鹏飞不然,他的女人虽然也不少,但都是真心爱过的,女人多了,这不单单是情感的依赖性,更是一种强大的责任。   有时候张鹏飞累了,就是这些女人在支撑着他,他不想自己的女人担心。……   令张鹏飞很意外,早知道妹妹刘娇会来接机,却没想到刘远山和张丽也来了,他们的身后跟着三名警卫员。   望见这阵式,张鹏飞一脸的苦笑,上前和爸爸握手道:“老爸,你这个国家高端决策层中的一位领导来亲自接我,那么我应该是什么级别的大干部啊?”   “没大没小的,都厅级干部了,还像个孩子!”   刘远山瞪了他一眼,脸上却是挂着笑。   “都自己家人,握什么手啊,整得像外交官似的!你们两个啊……一身官气!”   张丽奋奋不平地说道,上前拉着张鹏飞的说问长问短,自从春节以后,张鹏飞还没有回过京城。   行礼早有警卫接了过去,等张丽寒暄完什么你黑了、瘦了之类的话,才轮到刘娇来表现她的亲情。   小丫头上前挎住张鹏飞的手臂,说:“哥,以后多些时间陪我玩吧!”   张鹏飞看着几个人,心里暖暖的,作为私生子的他,每次感受到家庭、亲情的温暖,都有一种想哭的感动。   回去的路上,张鹏飞问刘远山:“爸,您最近不忙?”   刘远山无奈地说:“谁说不忙,是老爷子非要我来接你,也不知道你小子给老头灌了什么迷魂汤!”   “就是,连我都吃醋了!”   刘娇装作嫉妒的小模样,娇媚地说道。   “回家的感觉真好……”   张鹏飞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溢出来,缓缓靠在了椅背上。感觉手心很热,被一只有力而厚重的手握住。   那是刘远山的手。……   正值炎热的夏季,老爷子又住进了中央高级退休干部的夏季疗养所,在一片京郊神秘的山中,这里十分的阴凉潮湿,并不像外界那般热得透不过气来。为了照顾老爷子,张丽带着涵涵也住到了这里。只是由于刘远山还要上班,他不能住在这里,只是有空才回来看看。   张鹏飞到家的时候,刘老太爷正拉着涵涵的手在独院中细心地收拾花草。涵涵带着小小的军帽,穿着一身小迷彩服,就连脚上也穿着一双军用的小胶鞋。雪白的小脸上透露出聪慧与机智,那模样人见人爱。特别是小不点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军用水壶,那样子更增添了几分趣味。   望见儿子一身戎装跟着太爷爷挖土施肥,张鹏飞笑得合不拢嘴,还没等下车就问老妈:“妈,谁给他弄得这一身衣服?”   张丽笑道:“还不是他自己要的!这小家伙看见她妈穿军装喜欢,就非要穿这样的衣服,不给他就哭,没办法我特意安排人给他订做了两套!”   “哈哈……”   张鹏飞到没想到儿子那么喜欢小雅的军装。   “涵涵!”   张鹏飞下车后大叫,一边推开小院的门。   涵涵见到爸爸回来了,小脸立刻露出笑容,扔下手中的小铲,飞快地向张鹏飞跑来。突然在他的面前停下,抬起稚嫩的小手,对张鹏飞敬礼道:“首长好!”   把张鹏飞整得直愣神,抱起儿子笑道:“儿子,你这是和谁学的啊?”   一旁的张丽笑道:“这孩子现在什么都学,前两天老爷子的部下来看他,见面敬礼说首长好,就被涵涵记住了。这几天,小不点见人就敬礼!”   “小家伙!”   张鹏飞开心极了,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爸爸,放我下来,我会走……”   涵涵被张鹏飞抱在怀里远离了地面,用力推着爸爸的胸口,军用水壶在他后背晃晃悠悠,与他的小身板非常不协调。   张鹏飞把涵涵放在地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涵涵又回到太爷爷身边,费力地扯下水壶,对刘老说:“请首长喝水!”   刘老无奈地笑道:“涵涵啊,首长的肚子不渴,你小子五分钟就让我喝一遍水,我哪有那么大的肚子!”   “不嘛,你要喝,你要喝……”   涵涵开始撒娇道。   “好,好,我喝……”   刘老被涵涵搞得没办法,只好接过水壶抿了一小口,拍着涵涵的小脑袋说:“涵涵真听话。”   涵涵满意地把水壶甩在背后,老气模秋地说:“首长也很听话……”   后面的一家人哈哈大笑,不用说,让刘老喝水这个细节也是他从警卫员身上学来的。张丽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拉着儿子说:“鹏飞,你看到了吧,小家伙现在可有意思了,这一家人啊就他能管得住老爷子!”   刘老直起腰,笑道:“可不是嘛,我活了几十年,只有小不点敢命令我啊……”   张鹏飞看到爷爷红光满面,就知道身体还好,随后也就安心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   刘老问张鹏飞。   张鹏飞点点头:“还好,我有一周的假期,能在家里陪陪您了。”   “我老头子才不用你陪,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刘老摆摆手,向屋里走去。张鹏飞一行人跟在后面,刘远山对张丽说:“马上吃饭,我下午还有事情出去。”……   用过午饭,刘远山就走了。张鹏飞拉着儿子在客厅里玩,刘娇也参与了他们的游戏。看着张鹏飞和涵涵嘻戏,刘老的脸上露出笑容。   过了一会儿,涵涵打了个哈欠,揉了下眼睛,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很认真地对张鹏飞说:“爸爸,我要睡午觉了,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听那语气,好像是他陪着张鹏飞似的。   张鹏飞被儿子搞得很被动,无奈地说:“好,好,叫奶奶哄你去睡觉……”   “我不,我要自己睡……”   涵涵倔强地走向楼梯。   张鹏飞奇怪地盯向一旁的张丽,问道:“妈,涵涵不用别人哄着睡觉吗?”   张丽摇摇头,笑道:“这孩子也怪了,天生就很独立,什么都要自己做,那天看见我给他洗内裤,竟然说以后自己洗!”   涵涵消失在小二楼上,张丽这才站起身说:“我上去瞧瞧他……”   张鹏飞点点头,儿子如此懂事,他这个当爸爸的很欣慰。老爷子看了一眼刘娇,说:“娇娇,你也上去吧,我和鹏飞说点事情……”   刘娇不情愿地对张鹏飞眨眨眼睛,小声道:“哥,明天陪我出去玩啊!”   张鹏飞点点头,刘娇这才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娇娇,应该找男朋友了!”   张鹏飞对刘老说道。   “她的事情,我只帮着介绍,不想逼着她了……”   老爷子慢悠悠地说。   张鹏飞不禁回想起当年自己要和陈雅定婚时说过的话,他说希望家里给刘娇一个婚姻自由。看来刘老真的打算这么做了。他点点头,笑道:“这样最好。”   “到部委了就要稳着点性子,这几年你的性格稳了不少,这很好。”   老爷子说。   张鹏飞张开嘴,很想抛出心中的疑问,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刘老看出来他想说话,笑道:“有什么就说吧,我知道对这个任命,你心里有想法吧?”   “嗯,有点不解,”   张鹏飞这才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副司长,而不是正司长?虽然说还是正厅级,不过我在双林省还挂着省长助理呢,不提副部,也要切切实实的正厅。”   “我知道你会有这种想法的,”   老爷子没有生气,耐心地解释道:“你说得很对,以你的成绩而言,的确可以提副部。但是考虑到你太年轻,现在提副部,要很长时间在这个位置上,不利于转正。到部委任副司长,实际上就是正司长,这样稳上一稳,将来再提副部就没有阻力,随后转正也容易得多。在正厅级的位置上多停留几年,比在副部的位置上多停几年要强,树大招风,曲线救国的政策可以活学活用嘛!你要知道,国内的年轻干部不止你一个,你将来会有竞争对手,但在正厅级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不会太惹眼,但要真到了副部以上,对手也许就要向你施加压力了。这样一来,会减轻你的负担,不至于让你年纪轻轻就遭到对手的围剿……”   “我明白了,您想得很周到。”   张鹏飞佩服地说,“您还有什么教导吗?”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刘老直接表扬道,“你这几年在辽河的表现超过了我的预期,要不是你小子太惹眼,我也不会把你藏到部委。在我的计划里,原以为你三十五岁以后才能混到正厅,四十岁提副部,但现在我对你的要求提高了,我要你四十岁提正部!”   张鹏飞并没有觉得老爷子的话是天方夜谭,以他现在的晋升态势,四十岁提正部很正常。他只是苦笑道:“那样不是更显眼?”   “那时……就不怕了……”   老爷子半眯着眼睛,“这几天休息,好好放松吧,我知道你这几年太累了。到了部委好一些,没有那么多杂事……”   “是啊……”   张鹏飞长长地叹息一声,到部委修身养性也不错。……   张鹏飞把车停在气派的大楼前,望着那令人肃穆的国辉,心里一阵激动。   “爸爸,妈妈在这里?”   涵涵坐在一旁问道,他老老实实地绑着安全带,一脸认真样。   “嗯,妈妈在这里。”   张鹏飞点点头。   “叮……”   一声警铃响起,没多久,楼前开始走出了人影。   “下车,我们去找妈妈……”   张鹏飞把涵涵抱下来,本想抱着他走向面前的台阶,可是涵涵不同意,他倔强地要自己走。   一大一小在台阶上相应成趣,两人爬上高高的台阶,刚想走进大楼,就被门口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拦下了。   “对不起,请出示证件。”   武警战士客气地说。   张鹏飞拿出在辽河的工作证,交给他。武警战士展开看了一眼,抱歉地说:“对不起,没有特别通行证,外人不能进。”   张鹏飞点点头,没想到就连总参普通的办公大楼平时保卫级别也这么高。他拉着涵涵对武警战士说:“我在一旁等,可以吗?”   “可以。”   武警战士威严地说道,在这里,市委书记在他的眼里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张鹏飞躲到一边,已经很久没感受到如此大的落差感了。   “爸爸,为什么不让进?”   涵涵厥着小嘴,不高兴地说。   “这是规则。”   张鹏飞回答。   “妈妈可以进,为什么我不可以?”   涵涵非要刨根问底。   “因为……”   张鹏飞正在想着如何回答,眼前突然一亮,指着前方说:“涵涵,你看那是谁!”   涵涵扭头一看,一位亮丽的女军人站在楼门口,涵涵大叫道:“妈妈!”   然后就跑了过去,警卫这次没有拦,因为他看到了陈处长露出了笑容。   “你……怎么来了?”   陈雅拉着涵涵的手走过来。涵涵乖巧地站在妈妈身边,仰看看着漂亮的妈妈,脸上很有成就感似地笑。   张鹏飞笑笑,说:“来接你下班,不好吗?”   陈雅白静的脸上露出笑容,同时飞上了两朵彩霞。没说话,只是伸手拉住了张鹏飞。一旁的武警战士明白了,刚才被自己拦下的就是传说中军委陈总参谋长家的女婿。他来到陈雅面前,敬礼道:“陈处长,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位是您的先生。”   “没什么,是我忘记了给他办理通行证。”   陈雅满不在乎地说。   张鹏飞对那位有些担心的武警战士笑了一下,拉着陈雅走下台阶。武警战士呆呆地站在后面,一脸的傻笑。   “没想到你来接我……”   陈雅慢悠悠地说。   “我想你了……”   张鹏飞看了一眼正在偷听两人说话的儿子。   “嗯,”   陈雅微微点头。   “老婆,我们一家三口逛一逛吧,今天在外面吃饭。”   “嗯,”   陈雅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涵涵抬头盯着两个大人,黑露露的大眼睛闪了闪,突然冒出来一句:“真好!”   张鹏飞和陈雅停下脚步,张鹏飞把儿子抱起来,问道:“涵涵,什么真好?”   “爸爸,你如果天天带着我来找妈妈多好啊……”   小家伙很惆怅地说。   张鹏飞鼻子一酸,看来成熟的小家伙已经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拥有亲人的幸福了。   “涵涵,爸爸,以后会经常陪你的……”   张鹏飞怜爱地吻着他的小脸。   “不要……”   涵涵推开爸爸的嘴,有些委屈地说:“我……我要妈妈亲……”……   一周的假期已经结束,张鹏飞到组织部办理好各种手续,开始了他的部委工作生涯。   发改委坐落在西城区南大街11号,是一栋十分气派的大楼,周围是宽阔的广场,前面就是可供六车道通行的南大街。整座大楼远远就透露出一种与旁边建筑不同的气氛。   张鹏飞把自己的身份证明交给门口的警卫,警卫敬礼之后放行,通往大楼门前的是一条长长的绿荫小路,走在上面他心情澎湃。   张鹏飞在人事司机关干部处报道,随后跟着干部处的于处长去找自己的主管领导发改委副主任张森。一路上,于处长客套地与张鹏飞攀谈着,心里却很不平静。部委机关,不缺少年轻的厅级干部,但是眼前这位帅小伙有些年轻的吓人吧?看模样可能还不满三十岁,不用猜也知道此人肯定有些背景。   作为人事司的一位处长,他可是知道最近两个月,东北振兴司的几位副司长为了争夺常务副司长的位子抢得头破血流,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被一个神秘的年轻人抢了去。东北振兴司自从上任司长出事以后,一直由张森副主任兼任,足可以见得此位置的重要性。   在副主任的办公室里,张森见到了张鹏飞。   “知道你今天要来,我都没有出去!”   张森很热情地握着面前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手。   “张主任,我初来乍到,工作上的事情今后还希望您多多提携教导。”   “鹏飞,你太谦虚了!”   张森拉着张鹏飞坐下,然后对于主任说:“小于,你先忙去吧。”   于主任也四十多岁的人了,但是在张森的眼里,的确是“小字辈”人物。张鹏飞对于主任点头微笑。等于主任走了以后,张森这才认真地打量起张鹏飞,而张鹏飞看着他,脑海里也在回想着父亲对这个人的评价。   “辽河发展的很好,让东北经济看到了发展的曙光!”   张森副主任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张鹏飞与他虚心客套了几句,然后就被领着去见司里面的干部、同事。   (新卷温情开篇,投票支持哈! 390仍不见她   390仍不见她东北振兴司在第五楼。楼梯两侧,左面是东北振兴司,右面是中纪委监察部驻发改委纪检组、监察局。从电梯走出来,望见左面挂得那纪检组的牌子,张鹏飞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张森走在前面,别看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可是走起路来很有力度,周身上下透露出的神情又是那么的谦逊。张鹏飞不禁联想到了所见过的省长、省委书记,看来在外当封疆大吏要有一种霸气和英气,而在部委身居高位,就像是巨龙潜水,无声无息。部委讲究的是深藏不露,但是在外就要有说一不二的霸气,要不然是不可能震得住下面的小喽啰。   “鹏飞啊,部长可是我的老上司啊……”   不知道为何,走在前面的张森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张鹏飞一愣神,看不见张森的背影,只是笑道:“爸爸也提起过您。”   张鹏飞没发现,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张森嘴角有了笑意。其实张森是有意试一试张鹏飞的应便能力,见到他能如此快的反应过来,张森对他不由得升起几分赞许。   东北振兴司算上张鹏飞共有四位副司长,下辖的处级单位有综合处、政策体制处、产业发展处、资源型城市发展处等等。额定编制上只有几十人,其中还有几位副局级的巡视员,有不少都是处级干部,最差的也是科级。京城,真的遍布是干部,随便在街上碰到一个人,仔细一打听也许就是某位处长。   几位副司长分管职责各不相同,常务副司长张鹏飞负责政策体制处,副司长赵宾负责产业发展处,副司长许虎负责资源型城市发展处,另外一位唯一的女副司长陈静负责综合处,属于后勤保障,由她安排东北振兴司的所有生活问题。当然,在工作上张鹏飞又有统筹全司的责任,其它几位副司长有事应该向他汇报。至于实际中是不是把张鹏飞当回事,那就要慢慢看了。   在张森的主持下,东北司处级以上干部召开了会议。张森首先通报了张鹏飞的任命,随后张鹏飞客套地讲了几句,各位副司长又表态支持张司长的工作等等。初次见面,自然老生常谈的套话一大堆。   介绍大家认识以后,张森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拍着张鹏飞的肩说:“鹏飞啊,你先熟悉情况,本身就是东北干部,应该不难掌握。如果有难题,可以请教赵宾他们,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主任,您慢走……”   张鹏飞把他送到门外。   张森走后,赵主任和许主任向张鹏飞简要介绍了东北司的情况,带着他到各处、各科转了转。走完之后,张鹏飞发现自己所能管得也就这几十人,与在辽河时千呼万唤的场面差远了。   在辽河那是一方霸主,而在这里就要夹起尾巴做人,但是市委书记的职务只限一座小城,而东北司却又放眼全国,这两个职务内在的权利到底哪个重要,恐怕谁也说不清。不过地方的干部往往盼着到部委锻炼,混上一个京官的头衔会为将来的晋升提供便利。但部委的干部又想着外放挂职锻炼,必竟京城藏龙卧虎,竞争太恶劣,也许在外面更会海阔天空。   一边在各科室走,张鹏飞一边观察着赵、许两位副主任,一边在想自己的到来会在东北司的权利构架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两位主任都陪着笑脸,但之前可是都在抢这个位子啊!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上,不能被他们的笑脸所欺骗。   逛了一圈以后,赵、许两位副主任都说:“张书记,您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向您汇报一下司内的具体工作?”   张鹏飞摆手道:“两位主任,你们不要客气,我刚来还不了解情况,麻烦你们先找一些资料给我看看,然后我再听听你们的意见。”   张鹏飞心想我刚来,又怎么会让你们二位来主导我的工作?他说先找资料看,然后再听他们的意见,那意思就是说什么时候向我汇报得由我说了算,我想什么时候听你就什么时候来。他刚刚到,两位副主任都拐弯抹角地进行了一次试探。   果然,听张鹏飞一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笑道:“张主任太谦虚了,您经常在基层,对我们的工作应该了解得很多。”   “不不,我还是多做些准备吧。”   张鹏飞笑着摆手。   “也好,那我们就安排人一会儿把文件送到您办公室。”   “有劳二位了!”   张鹏飞握手与他们告别,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心想这两位都是北京人,把“您”字音咬得这么准,乍听起来好像很尊重自己,其实却在进行试探了。我张鹏飞过来潜水不假,可也不是软柿子随你们捏的。   望着张鹏飞悠闲地离开,许副主任看了赵副主任一眼,笑道:“我们的张主任很敏感啊!”   赵副主任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他是不太喜欢许副主任的。在他看来许副主任太幼稚,这种话只能装在心里,万万不能讲出来,正所谓隔墙有耳。赵副主任慢慢回到办公室,心里也在想这个年轻的张鹏飞的确不简单啊,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自己和许副主任联手挤兑他。   常务副司长的办公室比辽河市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逊色不少,之前是正司长的办公室,看得出来门牌是刚刚更换的,房间内有些文件书籍也是前任留下来的。张鹏飞站在明亮的办公室里,温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的脸上映出斑驳的亮点,他长长叹息一声,又是新的开始啊!   没多久,各处的处长把相应文件送过来了,都是近期发改委以及东北司研究出台的规划、文件什么的。张鹏飞坐在办公桌前无聊地翻着眼前的文件,心里苦笑恐怕要过很长一段喝茶看报的日子了。……   正如赵司长所说,张鹏飞在基层工作过,阅读起这些文件来那可是驾轻就熟,一目十行,看着看着就觉得无聊了。正好这时候有人敲门,张鹏飞说了声请讲,门被轻轻的推开,打扮精致的副司长陈静扭身进来,未等说话先是一笑:“张司长,忙呢吧?”   陈静应该有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可是打扮得很精致,穿着青色的职业套装,双胸束得很挺,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脸上很白净,只是眼角稍微有些皱纹。此人长了一张笑脸,一看就善于交际,在这个位置上游刃有余。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鹏飞从座位上站起来,也笑道:“陈姐,有事?”   一声“陈姐”让陈静笑意更浓,她小手上扬,摆了不敢当的手势,笑道:“张司长,您这一声陈姐叫得我可是真舒服啊!”   “坐吧,我给你泡杯茶……”   张鹏飞拿出杭州的特级龙井为她泡上,然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陈静坐下上下打量了两眼张鹏飞,然后笑道:“张司长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一定不简单!”   张鹏飞陪笑道:“都是为革命工作嘛……”   陈静一听这话,心想年纪轻轻的,话到是稳重。她清咳一声,才问道:“张司长,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这间办公室用着如何,还有没有其它生活上的要求?”   张鹏飞想也没想,回答道:“可以,办公室挺不错的。至于其它的……暂时也没有问题,如果有事我一定向陈姐报告。”   陈静又是了一阵笑,随后拿起茶杯,淡淡地品了一口茶,感叹道:“茶不错啊,应该是明前茶吧?”   “是的,陈姐说得没错!”   “张司长,你现在住在哪里?”   张鹏飞笑道:“我正想在这附近买套房子呢,暂时住在委里的招待所。”   陈静点点头,放下茶杯说:“你要是不住在招待所里,每月都有住房补贴,要是住在招待所里也行,当然自己买房子最好了。”   “嗯,是啊,多谢陈姐费心了……”   陈静站起来,环顾一周,又笑道:“张司长,这里过去是老司长的办公室,你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就和我打招呼,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好的,多谢啊!”   张鹏飞笑道。   陈静刚要转身走,虚掩的门就被推开,就叫门外大声嚷嚷着:“你小子不够意思,第一天上班也不说去看看我!”   随着话音门被推开,正是苏伟站在那里。张鹏飞抬头见是他,不由得笑了,苏伟一身笔挺的西装,到也一表人才,只是油光粉面显得有些不正经。张鹏飞狠狠地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没大没小的,我哪有时候理你这不着调的小子!”   本来陈静见到门口站着的是苏伟,心里就是一惊,心想张司长怎么会认识这个小活祖宗?可是当听到张鹏飞一点也不怕苏伟,反而以长辈的姿态对待苏伟时,陈静更加的吃惊了。苏伟也算是京城有名的公子,他的身份在委里并不是秘密,一般是没有人敢惹他的。可是张鹏飞明摆着没把苏伟瞧在眼里,这说明什么问题?两人不但是好友,他的身份也不会比苏伟差。   陈静心中想着这些事,可并没有忘记表面功夫,她对苏伟笑道:“哟,苏大处长,你认识我们司长啊?”   苏伟大大咧咧地说:“陈姐,你们司长是我老大哥。”   一旁的张鹏飞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一天没个正形。”   苏伟有些脸红,不满地说:“你就不能在单位里给我个面子啊?”   见两人如此熟络,陈静满心的狐疑,微笑着退了出去。等陈静走后,苏伟关上门,指着门口说:“怎么了,你对老女人也感兴趣?瞧她看见你笑得像朵花!”   “滚蛋!”   张鹏飞瞪他一眼:“瞧瞧你,哪像个干部!”   苏伟呵呵笑着,继续说:“我可和你说啊,都说这个女人和你们前任司长有一腿,有人传说他俩在办公室里搞破鞋,那女的叫得一个爽啊……一看就知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你看看那胸……”   “停停停……”   张鹏飞无奈地挥手打断他的话,心想这种作风传言真是哪也不例外。他对苏伟说:“这种话不要信!”   苏伟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摆威风道:“我来做客,你也不给我泡杯茶?”   “要喝自己泡,我没时间管你!”   张鹏飞摸透了苏伟的脾气,你越对他不理不睬,好像不把他当回事似的,他越把你当成朋友。   苏伟突然神秘地一笑:“喂,那个……去见她没?”   “没空!”   张鹏飞翻着白眼。   “我说你啊……怕个啥,见见也不行啊?”   “你再没事扯皮,小心我送客!”   张鹏飞板着脸。   “行行,不和你说了,你张大公子回京,当兄弟我也要表示一下,中午吧……咱哥俩出去吃饭。”   张鹏飞点头道:“行,中午我等你。”   “下班我来找你。”   苏伟笑嘻嘻地起身。   “别来找我了,和你小子走在一起,我怕丢人!”   张鹏飞开了句玩笑。   苏伟也不当回事,哈哈笑着走了。张鹏飞无奈地摇摇头,很难想象苏伟这种人会是中纪委、监察部驻发改委纪检组的副处级干部。……   张鹏飞没想到副司长陈静到是一个细心体贴的人,他当天晚上回到发改委的招待所时,门口的服务员很热情地迎上来,问张司长都需要什么服务等等,还说陈司长交待过了,招待所要尽量满足他的各种要求。张鹏飞心里感谢陈静,那他并不知道,陈静这么做完全是看在他和苏伟的身份。虽然张鹏飞的真实身份只有发改委高层知道,可通过分析陈静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当天下午,陈静特意找到了张鹏飞的履历,研究之后吓了一跳,双林省最年轻的处级干部,最年轻的厅级干部,最年轻的一把手,同时还党政一把抓。盯着这样一份令人胆战心惊的简历,陈静就知道东北司来了一位重磅人物,自然要好好对待。   曾经传言,发改委上层想减副,有可能要拿掉一位副司长。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被拿下的肯定是陈静这位主管后勤、生活工作的副司长,因此她想和张鹏飞搞好关系。   虽然张鹏飞很想与陈雅住在一起,但是岳父家离工作单位太远,不方便上班。两人虽然同在一座城市里,但仍然不能整天在一起。还好张鹏飞在附近看到一处房子,立刻买了下来。……   房子名叫“挑战者公寓”属于高层住宅,高档装修,拎包入住。张鹏飞把陈雅接来看了一眼,本想争求她的意见,没想到陈雅看后只说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公寓总共28层,张鹏飞选的是最顶层,可以直通上面的天台,站在上面俯视街边,阳光、微风,很是舒服。搬进新居的当天晚上,陈雅来到他们的新家。张鹏飞搂着她亲热,陈雅无奈地迎合着老公的**。**过后,两人赤身贴在一起。   张鹏飞轻轻捏着陈雅胸前粉嫩如羊脂一般的乳鸽,笑道:“老婆啊,你这里……好像比过去大了……”   陈雅早已经习惯了老公的调逗,但还是羞涩地推开他,扭身转了过去,赏给他一个光洁的玉背。   张鹏飞把她娇小的身躯硬扳过来,玩笑道:“老婆,以后不许把背影对着我,要不然我就……”   说着话,下面用力分开她的双腿,大有再来一次的意思。   陈雅一动不动,淡淡地说:“你打不过我的,我……我可以翻过身来……”   “哟,你还想和老公动武啊,我……”   张鹏飞说着话,双手捏向了她的腰间,想换个姿势。   却没想到陈雅微微颦眉,双手掐住他的手腕,双腿夹住他的腰,不知怎么一用力,身体就抬了起来,随后快速地反转过身体,当张鹏飞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强壮的身体已经被老婆像骑马一样骑住了,手腕隐隐发疼不能用力。   张鹏飞惊呆之余,一脸的无奈,心想连她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公也真是够差劲儿的。   陈雅嘴角似有笑意,好像在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她轻声说道:“叫你不要闹的……”   张鹏飞扮了个鬼脸,说:“放手吧,老公疼……”   陈雅松开手,本想从他的身上下来,却被张鹏飞抱住了纤腰,脸贴在她柔嫩的乳鸽上,笑道:“老婆,别动,就这样吧……我们在做一次,你在上面……”   陈雅低下头,看见张鹏飞把脸陶醉地贴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脸,伸手握着自己的前胸,似有不解地问:“它……真的那么好?”   张鹏飞哭笑不得,对这个单纯的有些发傻的老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吻着细腻的脸,说:“傻老婆,我觉得它好是……因为喜欢你……”   陈雅脸上似有笑意,这那样趴在他的身上说:“鹏飞,我……认识你以后……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张鹏飞蓦然一呆,心想这就是她爱意的表达吧?这么一想,下身就雄姿英发了。他搂着陈雅,说:“来,就这样,轻轻的放进去……”   “我不会弄……”   陈雅虽不情愿,但还是依言把腿分开骑在他的身上,然后羞涩而胆小地握着老公那讨厌的却又令人欢喜的东西轻轻对准森林深处的玫瑰口……   张鹏飞猛然间用力,陈雅全身一颤抱紧了老公的肩头。陈雅的确不会动,张鹏飞只好一个人用力,然后捏着她的小腰问道:“舒服吗?”   陈雅摇摇头,很认真地说:“我……还是喜欢在下面……”   张鹏飞听到老婆说出这样的爱语,更加激动起来,抱着她猛烈地冲刺。陈雅双眼迷离,口中莺莺作声,紧紧攀着他的肩头缠绵……   再次倒在床上,张鹏飞真的有些累了。陈雅伏在他的胸口,很歉意地说:“鹏飞,对不起,我还是不能经常陪你,明天……有任务……”   张鹏飞心里一酸,搂紧她说:“还要外出?”   “嗯……”   陈雅说:“我……会尽快回家的……”   话中也有许多不舍。   “我等你……”   张鹏飞搂着她,这一刻不需要拥有太多,只有这么一位女人足矣!……   张鹏飞接手东北司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有关东北地区旅游业的。根据这几年东北三省旅游业的发展,依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若干意见》、《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若干意见》和国家相关规划精神,国家旅游局、国家发展改革委组织国内顶尖地理学专家与遥感科学学院正准备共同研究编制《东北地区旅游业发展规划》(简称《规划》在草稿还没有出台之时,这天下班前,张鹏飞接到了辽河市市长郝楠楠的电话。   郝楠楠在电话里笑道:“老书记,您在京城还好吧?”   张鹏飞听到她叫自己“老书记”就无奈地说:“你就折杀我吧,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事?”   郝楠楠咯咯笑道:“我想你了不行啊?”   “呵呵,辽河还好吧?”   张鹏飞听到这一句想你了,温柔一片,他的心里仍然没有割舍掉对辽河的的感情。   “嗯,一切都好,暂时还算稳定,出现些问题也不算太大。黄书记发话了,一切按照你的既定方针办理。我给你电话还真有事,是想问你关于东北旅业发展规划的,我过几天去京城。”   “那就面谈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好,等着黑你一顿!”   郝楠楠娇笑着挂断电话。   张鹏飞收拾好东西下班,没有秘书跟随的日子,生活到也轻松。   每天上下班走到电梯旁,遥望旁边纪检组的牌子,他的心里都有些失落。来京城半个月了,仍然没有见到她。听苏伟说他到的第二天,她就到南方查案子去了,难道她是意躲着自己吗? 391潜在敌人   391潜在敌人“妞妞,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望着电脑中的女婴顽皮地对着镜头吐舌头扮鬼脸,张鹏飞心里发酸地说道。   时间飞快,女儿已经一周岁了,可是当爸爸的只见过她一面。 一想到妞妞缺少父爱的童年,张鹏飞不禁就想到了自己,这更增添了他的自责。   “Tthank you!”   妞妞突然含糊不清地蹦出一句英语单词。   张鹏飞一愣神,万万没想到女儿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句外语。张小玉看出了张鹏飞的迷惑不解,捏着妞妞的小手说:“我是以读书的名义出国的,不能一点书不读啊,妞妞已经大了,一个月前我把她送进了幼儿园。”   张鹏飞点点头,惭愧道:“委屈你了,是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   张丽的母亲已经回国,留在美国的只有张小玉她们孤儿寡母,想到这些,张鹏飞惆怅地问道:“很孤单吧?”   “还好,”   张小玉的眼里闪过一丝感动,“在这边也有不少同学。”   张小玉不想再提这么伤心的话题,挥舞着妞妞的小手说:“妞妞,叫爸爸……”   “爸……爸……”   妞妞有些别扭地叫道。   张小玉解释道:“刚满一岁而已,话能说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张鹏飞含笑点头:“是啊,涵涵一岁半才能把话说清楚。”   情不禁提到了儿子,醒悟过来后的他就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小玉,对不起,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没事,”   张小玉没放在心上的说:“他们对你而言,都是亲骨肉,感情是一样的。”   “谢谢你理解我。”   张鹏飞仍然有些歉意。   “鹏飞,你比过去成熟多了,这让我很欣慰。”   张小玉伤感地说道,抱着妞妞,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说:“现在的你更了解女人了……”   “是啊,更了解了你们的苦……”   “我们?”   张鹏飞知道又说错话了,马上言顾左右而及它,说:“妞妞听话吗?”   张小玉苦笑着摇头:“现在的孩子都淘气,又怎么能听话,不过这孩子还行,我不让她做什么,她也听。”   妞妞抬头望着妈妈和爸爸说话,小眼睛转了转,突然间说道:“我要爸爸……亲亲……”   张鹏飞笑了,笑得那么开心,她说:“妞妞,等你回国的,爸爸天天陪你。”   张小玉看了眼时间,说:“鹏飞,下次再说吧,我明天还要上课,今天太晚了。”   “嗯,”   张鹏飞失落地点点头,对着镜头说:“妞妞,和爸爸再见!”   “Bay……”   妞妞摇晃着小手。   张鹏飞一脸的甜蜜,说:“小玉,我好想你……”   “我也是,宝贝,再忍忍……”   张小玉心潮澎湃,那种欲望也随之而来,她强忍着思念下了线,抱着妞妞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虽说现今这高科技能把彼此的距离拉近,可是这又怎么能和真正的坐在一起交心相比。   张鹏飞关掉电脑,洗漱之后上床睡觉,可满脑子都是女儿和小玉的音容笑貌。新居式一百四十多平米,诺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这加倍了孤单。张鹏飞现在才知道后悔,早知道就买小一点的房子了,也许空间狭小,能减轻一些孤单。……   办公室里,张鹏飞正在研究着《东北地区旅游业发展规划》的草稿,作为东北司的主要负责人,这项工作他有着批示的权利。只要他认为可行以后,才能向上级汇报。   这份《规划》联合了国内不少精英学者,张鹏飞对这份草稿还是很满意的。《规划》提出,经过十年左右的努力,将东北地区打造成产业体系完善、发展水平较高、竞争力较强的综合型旅游板块,成为世界知名的冰雪休闲度假旅游区、中温带生态旅游区,东北亚著名的历史文化综合旅游区和商务会展旅游区,国内重要的生态、冰雪、避暑、边境、文化旅游目的地,将旅游业发展成为东北老工业基地产业结构调整的先导产业,现代服务业的主导产业,促进资源型城市转型的重要产业。   《规划》中特别提出了双林省的辽河市、北江省的滨城市、辽东省的奉天市等几个这几年旅游发展迅速的城市,并且连接这三座城市,出台了一份详细的四季旅游路线图。看着这路线图,张鹏飞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国家有名的地理学与遥感科学学院研究出来的,有很大的推荐性。   “张司长,感觉怎么样?”   看到张鹏飞把草稿放在了桌子上沉思,坐在对面的赵副司长问道。   “总的来说还不错,”   张鹏飞笑道:“只是……”   “只是什么?”   这份《规划》是几个部门联合出台的,其中东北司的负责人就是赵宾,因此他很重视张鹏飞的意见。   张鹏飞缓缓说道:“我觉得少了一些推广性的意见,这里面并没有详细说明如何增大推广宣传的力度。其实北方的景区并不比江南差,可是要说知名度,却差了好几个档次!”   赵宾笑道:“您说得很对,但是我们司只负责总体的统筹规划,具体工作需要旅游局负责,在这上面他们还在协商当中。”   张鹏飞听明白了,这又是各部门间没有配合好,相互扯皮的事件。他张嘴问道:“国家旅游局负责这份《规划》的是谁?”   “是旅游局杜副局长,具体工作由政策法规司的刘志发司长负责。”   这两个人张鹏飞都没听过,他又问道:“推广宣传,这需要什么协商?”   语气中已经有些不满。   赵宾抬头看了一眼张鹏飞,心想不愧在基层干过一把手,言谈间已经透露出锋利。他马上解释道:“这里面说起来就复杂了,在第一期的推广上肯定要有一个重点,这个重点应该是围绕某座城市来进行,可现在到底应该是哪座城市旅游局还没定下来,各市都在竞争当中!这几天刘志发司长可是忙着应酬啊!”   张鹏飞笑了,他已经听出了这里面的玄机,他说:“这么说具体的宣传工作应该是由刘司长来定了?”   赵宾暗叹张鹏飞问到了点子上,答应道:“虽说最后批准的是杜副局长,但只要刘司长确定了,杜副局长多半会同意,杜副局长只是挂个负责人的头衔,具体工作都是刘司长来做。”   “既然没定下来,为什么先出台了草稿?我们拿这这样一份半成品,如何向下面发布?”   张鹏飞又抬高了语气。   赵宾心想张鹏飞还真不简单,他只好吐苦水说:“张司长,这份《规划》虽说是我们司提出来的,并且得到了委里的支持。可是在联合旅游局以后,旅游局觉得我们……有些喧宾夺主了。他们看来《规划》应该是他们冠名发布,我们委应该排在第二位,因此在具体事情上处处找我们的麻烦,而且人家具体工作负责人是正司长,我这……”   说到后来,赵宾有些脸红。   “原来是这样!”   张鹏飞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满,他安慰赵宾道:“赵司长,那位刘司长没少挖苦你吧?”   “是啊……”   赵宾叹息一声,脸上似有委屈。   张鹏飞微微笑道:“其实对方应该不是在针对你吧?我初来乍到,还不了解情况,他想骑在此们头上表现一下?”   “我还真没这么想过,不过经您这一提醒,好像有些道理。这个刘司长也是京城政坛的新星,听说在下面当过市长,后来调到旅游局……历练……”   赵宾本想说调到旅游局混资历来了,又一想这话可能触及到张鹏飞的神经,就改了口。   赵宾虽然改了口,但是张鹏飞仍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便善意地笑笑,拿起《规划》说:“我想他不最后确定宣传的重点,是想逼我们表态,把最后发布的主导权交到他手里吧?”   “我也这样想。”   赵宾深深地望了一眼张鹏飞,确信了自己之前对张鹏飞的看法。不久前,赵宾与副司长许虎谈到张鹏飞,许虎对张鹏飞有些不屑,自认为资格老,而张鹏飞一定是借着背景深才混到了这个位子。但是赵宾却没这么看,他觉得许虎的想法太片面,从张鹏飞的履历上来看,此人应该很有些手腕的。通过今天这次正式的工作交谈,他验证了心中的猜测。   “这样吧,这份草稿先放一放,赵司长也不用急,先看看他们想怎么样吧。”   在基层经历了大风大浪以后,张鹏飞对这种部门间的挑衅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对这个刘志发产生了不少兴趣。   “那就听您的,我暂时不理他们,手上还有其它工作要做。”   “嗯,对了,赵司长,你刚才说这个刘司长是政坛新星?”   张鹏飞像是不经意地问道。   “嗯,他年初调到旅游局的,这半年多做了挺多事。”   “我知道了。”   张鹏飞漠不关心地点头。……   赵宾走出张鹏飞的办公室,心里还有些感激。赵宾是老实人,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在发改委能混到这个位置完全凭的是学识,并没有多么深的背景。因此在部委工作,他的性格就被磨得十分谦逊,有很深的养气功夫。这些天在研究《规划》时,总是受到刘志发的挑衅,他受到了不少气,只能忍着。他知道刘志发的背景挺深,这种人不是自己能惹的,也就处处躲着他。今天张鹏飞一下子成为了他的主心骨,他感觉心里硬气了不少。必竟以后旅游局如果有问题,可以抬出张鹏飞来,省去了他不少麻烦。   “老赵,想什么呢!”   迎面碰到了许虎副司长。   “老许,你瞧你……吓我一跳!”   赵宾回过神来,不满地说了一句。   “呵呵,刚向张大司长汇报完工作?”   许虎的语气中带着刺。   赵宾心想,你要是总这幅德行,小心被人算计了,不过嘴上却笑道:“是啊,刚谈完《规划》草稿的事情。”   “老赵啊,你那个《规划》在旅游局那边没少受气吧?这些天我可听说了,旅游局的人放话说这个《规划》有没有我们司都能发布。”   赵宾笑着没反驳,只是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赵,张司长知不知道旅游局欺负我们?他怎么说的?”   赵宾心里发恨,心说这种事怎么能摆到桌面上谈,气愤地说:“不知道!”   扭头就走了。   “你个老赵啊!”   许虎若有所思地笑道。……   张鹏飞仍然捏着《规划》脑中却在想这个刘志发到底是何许人也?联想到政治新星,他不禁想起一个人,马上拿出了电话。   “喂,张大少?”   苏伟在电话里仍然不着调地问。   “干嘛呢?”   “我能干啥啊,看文件学习中央精神呗……”   苏伟笑道。   “不忙的话来我这一趟,有些事问你,电话里不方便。”   “好嘞,正闲着发慌呢,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没多久苏伟就跑了进来,张鹏飞望着他摇头苦笑。   “张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苏伟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你认识刘志发不?”   “谁……刘志发?那小子得罪你了?”   一听这话,张鹏飞就知道刘志发还真不简单,普通人可是不会让苏伟知道的。   “没得罪我,我就是想问问,这人什么来头?”   “你真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张鹏飞无奈地说:“我又不常在京城混,不了解你们这群公子哥。”   “嗯,说得也有道理,那我给你讲讲吧,不过……是不是先泡杯茶啊?”   张鹏飞也没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茶叶罐扔过去,“自己泡!”   苏伟喝着茶,这才说道:“刘志发吧,也算是位人才,有学问、有阅历,好像三十四五岁的样子,还没结婚呢。他爸你应该知道,就是商业部的刘部长,去年退二线了。”   张鹏飞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问道:“是不是叫刘少军?”   “对,是叫刘少军。这个刘少军不算牛,只是他的岳父是汪副总理,你知道吧?”   “前年去世的老汪?”   “对对,就是他,要是算起来,刘志发应该是汪副总理的外孙,刘志发他娘可是汪副总理唯一的女儿!”   “哦,我明白了……刘志发应该是刘家重点培养对象吧?”   “嗯,这几年挺风光的,对了,他们家和江南的人很近,刘志发在浙东省当过三年市长。他和肖小军、汪正邦他们关系好……”   “怪不得!”   张鹏飞猛拍了下大腿,想到蹲在监狱里的汪正邦等人,他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在《规划》的发布上,旅游局总找发改委东北司的麻烦了。原来猜对了,对方的确是冲着自己来的!   “怎么了?”   苏伟不解地问道。   张鹏飞想了想,觉得把这事讲给苏伟听听也无妨,没准他能帮自己分析一下。别看这小子表面上没个正形,但还是挺聪明的。这么一想,张鹏飞就原原本本地把刚才赵宾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说自己的看法。   沉默了片刻,苏伟点头道:“你分析得应该很对,龙华大案以后,江南派几乎全军覆没,就连曾经竖起大旗的副总理吴老都退休了,他们恨死你小子了!”   张鹏飞点点头,苦笑道:“看来也不少人都盯着我哪!”   “我猜这个刘志发应该知道你在东北司,所以才找赵副司长的麻烦,他是想反压你一头!帮江南的人马出口气!”   “嗯,应该是这样……”   张鹏飞表扬道:“你小子分析得不错!”   “那你想怎么办?”   在苏伟的心里,别看表面上不把张鹏飞当回事,但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同盟的大哥。   “呵呵,我本来以为部委就可以修身养性,没想到潜在不少对手啊!那就慢慢看吧,看他想怎么样……”   张鹏飞手指敲着桌面。   “嗯,以静制动……”   苏伟一脸的深沉样。   张鹏飞看了想笑,就说:“好了,我知道情况了,你走吧,不需要你了!”   苏伟气得差点吐血,站起身愤愤不平地说:“你小子怎么这样啊,用我时叫来,不用我时让我走,还以为我出来卖……”   本想起以为我**的**啊挥之即来,突然想到怎么能埋汰自己呢,就闭上嘴不说话了。   张鹏飞知道他想什么,哈哈大笑,指着他说:“我想玩也不能玩你这样的啊!”   “妈的,你小子气死我了,总让你占我便宜!”   苏伟说不过张鹏飞,气得跳起来。   “好了,不闹了,这是办公室,你回去忙吧。”   张鹏飞正色道。   “行,那我走了,等你想出对付那小子的办法来,算我一个啊,没准我能帮你……”   “嗯,可以。”   张鹏飞点头。   “明天双休,出来玩不?”   苏伟一脸淫笑,“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身边又没女人, 就不想那事?你不怕生病啊?”   “滚蛋!”   张鹏飞横眉怒目地骂道。   “嘿嘿……”   苏伟笑着跑开,然后说:“哎,告诉你一个消息,她……快回来了!”   张鹏飞面容一怔,苏伟已经笑着跑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鹏飞才回思过来,苦笑着想几年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记得当初刚刚认识她时,她可是一位开朗的少女,然而见到自己以后,却让她多了丝愁绪。   想着她,张鹏飞的眼角又注意到了桌面上的《规划》他心里想着,正好明天休息,可以回老宅见见爷爷,也许老爷子能帮助自己。……   7月的天气,正是京城最热的季节,张鹏飞开着车,望见大街两边穿着热裤的美女们,看着那一个个臀波乳浪、大腿外露、低胸诱沟,心里不禁想到了几位红颜,冲动不减。   老婆陈雅在外执行任务,听说发现了某个国际间谍组织的线索;张小玉在美国,一边读书一边陪着女儿;刘梦婷在北方和朝鲜、俄罗斯搞着动辄几个亿甚至十几亿的贸易;梅子婷刚刚去了新加坡,听说准备买下一处私人岛屿……   心里想着这些红颜,张鹏飞隐隐有些自豪,这些女人无论姿色还是才气,每一位无不都是精英,不知道比大街上这些打扮成站街女郎的女子好上多少倍。这么一想,那种冲动好像又减少了许多。   逐渐走出市区,绿色的青山浮现在眼前,张鹏飞拐进森林小路,没多久便来到了爷爷的“避暑山庄”山里清凉了很多。张鹏飞心里不禁YY地想如果能带着几位红颜一起生活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啊!   见到是张鹏飞的车子,门口的警卫立刻敬礼,开门放行。张鹏飞鸣笛示意,对于这些守卫在门口的警卫,他的心里是充满着敬意的。这些人保护着党和国家的退休领导人,延伸来说也是保护着国家的稳定。   正是上午的好时节,爷爷的小院里很热闹。张鹏飞刚下车,就听到小院里欢声笑语,他打开小门一瞧,只见儿子涵涵戴着小草帽在院子里疯跑着,爷爷、母亲,刘文、刘武在一旁逗着涵涵。   张鹏飞笑道:“文哥、武哥,你们别欺负我儿子啊!”   哥俩笑道:“谁让我们的儿子还小呢,要是会走,就让他们一起玩了!”   “两个小家伙带来了吗?”   张鹏飞问道。这几年太忙,都顾不上和家人团聚,早就听说这哥俩随同刘抗越一起调到了京城军区,但这还是回京以后第一次见面。两人也结婚生子,只是孩子生育较晚,还不满一周岁。   “带来了,在屋里和孩子**睡觉呢。”   “那可好了,今天咱家齐了!”   张鹏飞兴奋道,刘家的小院里的确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可老爷子听到张鹏飞的话,不满地敲着手杖说:“好什么好,你们一来,打扰了我的宁静,闹得鸡飞狗跳!”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大家都看到了老爷子脸上的笑容。   “爸爸……”   涵涵跑过来,抱住张鹏飞的大腿亲热。张鹏飞想到有事要谈,就说:“涵涵,和你伯伯他们玩,我找太爷爷有事。” 392消遣一次   392消遣一次“日子就怕混啊,这一眨眼,涵涵都满地跑了……”   站在二楼的窗前,望着草地上和刘文、刘武哥俩一起玩闹的涵涵,老爷子发着感慨。   张鹏飞自嘲地说:“感觉自己都老了!”   “说什么胡话!”   刘老不满地拿着手杖敲着红地毯,“我都没说老,你小屁孩儿说什么老!”   “爷爷,您是老当益壮!”   张鹏飞顽皮地说。   刘老瞪了他一眼,走回沙发上坐下,“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张鹏飞先没有说话,而是拿着老爷子的茶杯泡上一杯热茶,轻轻地放下,随后坐在老爷子对面,问道:“爷爷,您知道刘志发这个年轻人吗?”   听到张鹏飞问刘志发的事情,刘老的嘴角似有笑意,很是欣慰地说:“鹏飞啊,你终于知道自己将来所面临的是什么了!”   一听这话,张鹏飞就明白无需废话解释了,直接说道:“最近司里和旅游局联合出台一份《规划》他想借此找我的麻烦……”   “看来,他已经把你当成对手了!”   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说。   “是啊,无形中多了这么一位对手,我尽然毫不知情,这很可笑!”   张鹏飞略感无奈地说,他在想也许无形中还有不少人把自己当成对手。   “哼,”   刘老突然露出冷笑,“这不怪你,他虽然把你当成对手,可是在我的心中,他根本不配作为你的对手!把你看成是他的对手,刘志发为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张鹏飞心中一阵震动,他万万没想到老爷子会是这种想法。他抬眼看了一下老爷子,张了张嘴,终于忍住什么也没说。   “姓刘的小子还真高估自己!他和他爸都是酒囊饭袋,要不是有老汪给撑腰,他们家算个屁!鹏飞啊,你的对手另有其人!”   刘老不屑地说道。   “那这个刘志发……”   张鹏飞没有说出心中的想法。   而刘老似乎已经明白了张鹏飞的用意,微微一笑道:“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   虽然语气略带顽皮,可却有一种力度隐含其中。   张鹏飞会意,也笑道:“那我就陪他玩玩……”   语气中,隐隐含着一种霸气。   “嗯,”   望着张鹏飞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老爷子赞许的点点头,感叹道:“他们都说小文、小武的火爆脾气像我,可是啊,真正像我的是你!我老头子又不是只会发脾气,发脾气也是一门学问!”   听到老爷子的表扬,张鹏飞有些自豪,突然想起一事,试探性地问道:“爷爷,您一定有刘志发的详细资料吧?”   “好小子,就知道利用我!”   刘老微微一笑,随后又很温和地说道:我老头子谁的资料没有?你一会儿向小于要吧。”   “好的,”   张鹏飞答应一声。小于是爷爷新换的机要秘书,之前的秘书已经下地方去挂职副市长了。   “还不快走,别烦我了,你找小文他们闹去!”   刘老不耐烦地挥着手。   张鹏飞一脸笑意,说:“爷爷,您刚才说我将来的对手不是刘志发,那是谁?”   “得寸进尺,你自己去找吧!”   刘老脸上含着笑。   张鹏飞一阵无奈只好退出来,到隔壁敲门。里面说了声请进,张鹏飞开门,只见爷爷的秘书于超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文件。于超已经四十来岁了,长得文质彬彬,是京城党校的教师,老爷子看过他写的关于政改的文章,觉得他是个人材,就把他招来了。   “于哥,你忙呢?”   张鹏飞笑着问道。   “哟,是鹏飞来了,有事吧?我也不忙,就是整理一下老爷子每天批视过的报纸。”   “我想要一个人的详细资料。”   “谁?”   “刘志发。”   “刘志发?”   于超的脸上布上一层疑云。   张鹏飞马上问道:“怎么了?”   于超含笑道:“说来也怪了,一个多月以前,老爷子好像安排人查过这个刘志发,随后就把资料放我这里,并且说好好保存,以后对你有用,没想到……你今天找来了……”   张鹏飞暗暗佩服爷爷的智慧,别看他已经退休,早就不过问政事,可是对政坛上的线毫变化都扑捉到了心里。于超打开保险柜,找出有关刘志发的文件,一边交给张鹏飞,一边笑道:“这里面的秘密,是不能外露的!”   张鹏飞谨慎道:“于哥,那我这份……用完销毁,你用不用备份一份?”   于超苦笑道:“老爷子还发话了,这东西你能用上就行了,没什么可保存的价值,你用完就废他吧……”   张鹏飞听后大笑:“看来能进入爷爷法眼的人太少了!”   “你说对了!”   于超脸上闪过一丝敬佩,“可不是谁都能进入老爷子的私人档案!”   张鹏飞好奇地问道:“于哥,爷爷他都研究谁了?他研究别人有什么用?”   于超微微一笑,说:“老爷子说过,谁问也不能告诉……”   张鹏飞失声笑了,道了感谢退出了于超的私人公办室。他来到外间并没有急着看文件,而是把文件放在了包里,然后走到外面。……   正值正午,阳光正浓,但是山中浓郁的树林很好地遮挡住了强烈的阳光,使之落在人身上斑驳的光点只成了点缀。房外的早地上,工作人员铺上了一张宽阔的竹席, 一家人团坐在上面闲聊着。刘文、刘武家里的孩子已经睡醒了,也被抱出了晒太阳。   涵涵见两个弟弟全出来了,也就顾不上玩耍,乖乖地从大伯母手中抢小小扇子,给两个弟弟扇风,把大人们逗得哈哈大笑。张鹏飞走出来,正瞧见这场景,心里不由得一阵温暖。   “两位嫂子,有空就多带着孩子回来,你看他们相处得多好,这样长大以后也懂得抱团!”   张鹏飞由感而发道。   刘文、刘武的妻子对张鹏飞笑着点了点头。大嫂和二嫂是一对姐妹花,两人是双胞胎,家里背景很普通,父亲在京城某厅当过厅长。大嫂叫周昭雪,二嫂叫周倩雪,两人都在检察院工作。是张鹏飞的大伯母有一次到基层视察工作,一眼就喜欢上了两个女孩儿,本想把其中的一位介绍给刘文,没想到经介绍以后,刘武也爱上了周倩雪。   这样一来,周家就赢来了大喜事,两位宝贝女儿全部嫁到了豪门。虽然刘家是有名的政治家族,但是两个女孩儿并没有多大的野心,她们只想安稳地过日子,结婚以后就辞了工作,安心在家相夫教子。这也正合刘文、刘武的心意,两人结婚以后,性格收敛了不少。   今天大伯母休假,就带着两个儿子、儿媳、孙子来看望老爷子。刘老对这两位孙媳也很满意,也像疼爱涵涵一样疼爱东东和北北。当然,老爷子把刘家第三代政治上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张鹏飞的身上,要求刘文、刘武他们就不似张鹏飞那么严格。老爷子一直怀念曾经在东北战斗的日子,就给两个曾孙起了这两个名子。   大伯母听到张鹏飞的话,很满意,点头道:“我就知道鹏飞是热心肠的人,最护着自己家里人!”   大伯母如今已经调到了最高人民检察院,出任人民检察院党组成员、副院长、审判委员会委员、一级大检察官,正部级干部。可以说在她临退休前也达到了人生光辉的顶点。   一旁的张丽也说:“也是,我家鹏飞从小心肠就热。大嫂,以后你常来,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等退休的吧,退休就好了。”   大伯母微笑道。   张鹏飞脱了鞋走上竹席,坐在涵涵的旁边问道:“儿子,给弟弟扇风累不累?”   涵涵认真地摇着头:“我喜欢弟弟……”   听着他稚声稚气地回答,张鹏飞就想逗逗儿子,问道:“涵涵,你是喜欢大姨家的天佑哥哥,还是喜欢东东和北北?”   涵涵低头想了想,好像很难取舍地说:“天佑哥哥比我大,要照顾我;我……我比东东和北北大,要照顾他们,这个……他们我都喜欢……”   “哈哈……”   竹席上笑成一片,都说童言无忌,也最真实,涵涵说得话的确是他的心理话。   听到儿子这么说,张鹏飞很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摸着他的头。   “爸爸,我想妈妈了……”   涵涵站起身俯在张鹏飞的耳边说。   张鹏飞心里不太舒服,问道:“想妈妈为什么不敢大声说?”   涵涵撅起粉嫩的小嘴,轻声道:“妈妈走时和我说了,男子汉不能总想着女人……”   张鹏飞忍俊不禁,又问道:“那你怪妈妈不?”   “不怪,我知道妈妈疼我……”   “嗯,妈妈是疼你的……”   张鹏飞把涵涵抱在了怀里。   在张鹏飞看来,陈雅是不太把涵涵放在心上的,可是今天听了涵涵的话,他才知道小雅不是不喜欢涵涵,而是她有她独特的表达爱意的方式。明白了这一层,他心里温暖多了。   “鹏飞,莎莎表现不错,已经是副处级干部了。”   大伯母又想到一事。   张鹏飞点点头,这次回京,他有意回避着田莎莎,就是想让两人的关系正常化。他是明白田莎莎对自己还带着少女的初恋,就想让这丫头忘记自己。   “鹏飞,走,让她们在这边玩,我们哥儿仨出去转转,抽根烟……”   刘文站起来,拍了拍**。长期当兵养成的习惯,站如松、坐如钟, 身体永远那么笔直。   “嗯,”   张鹏飞也站起身,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自是不能永远陪在老婆孩子身边。……   三人走出小院,顺着林荫小路向后山爬去,路两边,自然两百米就一个哨位。警卫都认识他们三人,这一路上“啪啪”地听着别人的警礼,他们也习惯了。   “鹏飞,我们今天晚上出去玩玩?”   刘武提议道。还不等别人应声,他自己说道:“自从结婚以后,可是再也没12点以后回过家啊……”   张鹏飞望着他笑道:“就应该有个老婆管你!”   刘文也感慨道:“是啊,这一结婚,还真不敢在外面胡闹了。”   随后又转向张鹏飞说:“还是你小子好,老婆不管你!”   张鹏飞装纯道:“我老婆不管,我也不在外面瞎胡闹啊……”   “嘘……”   刘文、刘武同时抱以嘘声,刘武随后骂道:“你小子也就在长辈面前装好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身边有多少女人啊!”   张鹏飞脸有些热,却嘴硬道:“我真的没胡搞……”   “行了,行了,你小子……搞政治的,嘴上向来没一句实话!”   刘文笑骂道。   “喂,我说你这打击面可是太大了!”   张鹏飞不服地说。   “少废话,今天晚上出去喝酒不?”   刘武重重地捶了张鹏飞一拳。   “去就去,我怕什么啊!”   张鹏飞大笑,心想这两天脑子里全是刘志发,出去散散心也好,问道:“上哪去?”   刘文看向弟弟刘武,笑道:“要说玩的地方,还得问你小子!”   刘武说:“那就去荣华夜宴吧,京城哪也比不了那里!”   张鹏飞刚想说随便,怀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苏伟,便接听了,笑道:“什么事?”   “喂,我说你说话怎么像对待下属似的!”   苏伟不满地说道,“今晚上,在荣华夜宴,我已经订好包厢了,你出来散散心!”   张鹏飞立刻笑道:“多带两人行不?”   “谁?我苏伟可不是什么人都给面子!”   “我家老大和老二!”   “我靠,那你不早说,那就把老大和老二全带着,我也挺长时间没和他俩聚聚了!”   苏伟语气中很兴奋。   张鹏飞关掉手机,望向一脸疑问号的刘文、刘武说:“今晚上有人请客了。是苏伟!”   “哈哈,是小伟啊……”   张鹏飞突然想到,去年抓走李静秋的电影制片人章华平就是在这个京城最高档的会所,一时间就有些恍惚。时间过得真快,不怪老爷子感慨,一年多感觉一眨眼就过去了。……   身侧名叫小蛇的女人紧紧贴在张鹏飞的怀里,身上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兰花的味道。香味很淡,却很迷人。女子长得很漂亮,张鹏飞第一眼就选了她。而女人对张鹏飞也很有好感,常在风月场所混,身份地位她们一搭眼就能看出了大概。   小蛇一走进包厢,就看到了长相不俗,气质绝伦的张鹏飞,她感觉此人非富即贵。当然了,能来荣花夜宴消费的顾客,一般都是非富即贵。所以,小蛇心中的非富即贵自然不是指这些,她感觉面前男子的身份应该很高、很高,并不像普通的那种富二代的公子。张鹏飞久居高位,年纪轻轻就经历过了太多的风浪,周身上下自然散发出一种令人感觉高高在上的惧意。   而说来也巧了,在妈妈桑领进来的这些女人当中,张鹏飞第一眼就选中了小蛇,他觉得这个女孩儿看起来很文雅,所以就选了她。能来荣华夜宴上班的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小姐,不说都大学毕业,要想混得好点,起码都混个研究生,甚至听说这里的“十朵金花”中有好几位都是双料博士。   张鹏飞几人今晚只是过来散散心,并没有讲牌场要点那“十朵金花”但这间包厢里的几位美女也是荣华夜宴24钗中的一员。小蛇一坐在张鹏飞身边,并没像普通夜总会小姐那样放骚,问些像什么“先生一看就是有钱人,在哪高就啊”之类的屁话。   小蛇张嘴就问张鹏飞:“帅哥想聊什么?”   张鹏飞知道她是文化人,就笑笑道:“随便聊聊吧……”   然后指了指旁边。   小蛇坐下了,并没有紧紧挨着张鹏飞。当张鹏飞把手放在她裸露在外光滑洁白的肩膀上时,小蛇才往张鹏飞的身边移了一下,穿着黑**人**的**也翘起来,有意无意的碰撞着张鹏飞的大腿。   经历过太多情事的张鹏飞早已经不是孔夫子那一类的老学究,他有自己做人的准责。过去的他以为男人到娱乐场所就是不正经,但现在的他明白了,有时候和陌生的女人在一起,往往很让男人的心兴奋好一阵。或许在男人的内心深处,有时候需要老婆以外的女人来慰藉。他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摸索了好一阵,微微一笑道:“你皮肤很好,叫什么名子?”   小蛇这才回答:“我叫小蛇。”   张鹏飞知道是花名,但仍然很好奇地问道:“好古怪啊,为什么是这个名子?”   小蛇微微一笑,说:“有些事是表达不出来的,只有体验过了,才会懂……”   说着话,拉着张鹏飞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声音柔柔地说:“我一年前叫面面,你摸摸……”   张鹏飞在小蛇那**的**上揉捏了好一会,感觉好笑地说:“这……这就是面面了!”   “嗯,过去客人们都说我这里就像面团一样……”   “挺形象的……”   张鹏飞拿起两杯红酒,自己喝了一杯,另一杯交给小蛇。   “谢谢……”   小蛇很有礼貌地说。   张鹏飞不是只有性冲动的男人,他对这类女人有的只是欣赏。她扭头看了小蛇好一会儿,说:“其实我更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   “先生一看就有品位的人,”   小蛇很自然地把头依偎在张鹏飞的怀里,如果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对情侣。小蛇接着说:“您老婆一定不常回家……”   张鹏飞很有兴趣地问道:“为什么?”   “感觉到的,我觉得现在的你挺寂寞的,而且你应该很爱很爱你的老婆,另外嘛……”   小蛇的嘴角含着笑。   张鹏飞搂着她,心想在这里搂着一个女人,聊聊还真不错,问道:“另外什么?”   “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吧?”   “嗯,”   张鹏飞点头。   “另外,我感觉您应该不是缺少女人的男人,你来这里只是过来散心的,并不是主要来玩女人。”   “是啊,女人是来爱的,不是用来玩的,无论双方是什么身份,其实都可以来爱……”   “我知道您说的不是**。”   小蛇嘴角的笑意更浓。   “呵呵……”   张鹏飞的手滑上他的脸,轻轻揉着她的嘴角,“你想被爱吗?”   “不知道,现在我还没想过爱的问题,我来这很简单,就是为了钱。”   张鹏飞的手又滑向她的胸口,大手握住微微用力,好像才发现地问道:“你不穿胸罩吗?”   “本来穿的,可是一年以前有位客人说我的乳 房手感很好,说有胸罩就显示不出这两个东西的美感了,从那以后我就没穿过。”   张鹏飞的手指在她的胸上捏到了一粒坚硬的**,说:“这个……也很好,小巧玲珑。”   “嗯,我……今年24岁了,可只有一次性经验,所以它小……”   “啊?”   张鹏飞有些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巴,差点没问出来你不是就在这里卖嘛!   小蛇好像看出了张鹏飞的疑问,惆怅地说:“我是一个性格很豪爽的丫头,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和两个铁哥们出去喝酒,喝多以后他们把我**了,事后他们也很后悔,还说我可以去告他们。我想了想就原谅了他们,我觉得告了有什么用,从那件事以后我也渐渐明白了男女关系是怎么回事,有时候是真的忍不住,我不想怪他们了。也就那么一次吧,我还被人碰过。毕业后我就到这里上班,只坐台不出台,只到年初才升一级,但还是不出台,只是……打嘴炮……”   张鹏飞明白打嘴炮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这时候就听走廊里有人吵闹:“我不管他是酥公子,还是糖公子,快把面面给我叫过来,她今天必须陪我……”   随后,就听到高跟鞋跑步的声音,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亮丽的美女推开门,然后望着小蛇使眼色。小蛇会意,脸上有些惊恐……   (终于又和大家见面了,今天没有食言。话说铁通的网就是不如电信啊,卡卡卡……) 393对手碰面   393对手碰面张鹏飞扑捉到小蛇脸上的惊恐,手指轻轻滑动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几缕长发,以不容抗拒的语气问道:“小蛇,怎么回事?”   “没……没事,我……我有点紧急事,不好意思啊,我……我要马上走。[ 超速首发]先生,下次……下次吧,我一定陪您!”   小蛇张口结舌地解释着,侧头轻轻在张鹏飞的脸上吻了一下,随后恋恋不舍地离开张鹏飞的怀抱,慢慢从长条沙发上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仿佛等待着她的是九死一生。   一旁在一起打扑克的苏伟、刘文等人好像才发现张鹏飞这边出现了状况。苏伟更是一幅二世祖的模样,大咧咧地问推门进来的美女:“红姐,怎么情况啊?”   “哟,苏少,不好意思啊,小蛇有点急事,需要她去一下。”   说完,名为红姐的女人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苏伟的脸,“苏少,理解一下啊……”   小蛇也回头含着眼泪对张鹏飞勉强一笑,抬腿就要走。   “等下!”   张鹏飞伸手拉住她:“小蛇,你没对我说真话……”   小蛇一脸的紧张,为难地看向红姐。红姐上下打量了一眼张鹏飞,心想这位看起来比苏伟有气魄,就知道不是平凡人。这时候走廊里的吵闹声更响:“你们别**的拦我,我去会会他们,是谁拦着面面啊……”   包厢内的人听到了外面醉鬼的声音,不由得看向红姐。张鹏飞脸色变了变,拉着小蛇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拉到身边,语气重重地说:“坐这,哪也不许去!”   红姐微微一笑,说:“这位小帅哥,小蛇明天再陪您好不?我……和您说实话吧,有位小蛇的老客人,今天喝多了,非要点她,这个……”   张鹏飞猜出来是这么回事,面向小蛇说:“真是这么回事?”   小蛇委屈的点点头:“嗯,我……对不起……”   张鹏飞松开手:“说,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你们必须把话说清楚,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去吧。”   “嗯,谢谢……”   小蛇不情愿地站起身。   看到小蛇的表情,张鹏飞微微颦眉,他感觉事情也许不像红姐她们所说的那么简单。   红姐一看面前的男子如此通情达理,笑呵呵地说:“老板,太谢谢您了,给你们今天打对折啊!”   苏伟等人见张鹏飞点头,也就没说什么。本来要按苏伟、刘文这哥俩的脾气,是不能忍受这种事情的。但是有张鹏飞在,他们的性格也收敛了不少。   “妈的,面面是在这里吧,你给我滚出来!”   包厢的门被一脚踢开,随后传来一阵浓烈的酒气。   门口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胖,看起来很结实。他喝了不少酒,身后还有几个同伙以及荣花夜宴陪酒的小姐,想来刚才一定是这些人拦着他,却没拦住。   “妈的,哪个苏公子拦着面面啊?”   年轻人伸手指着包厢转了一圈,最后把眼睛落在了张鹏飞的身上,因为他看到面面,也就是小蛇正坐在张鹏飞的怀中。   “是你小子?你姓苏?哪个苏啊?”   他刚才听到有人说是苏公子点了小蛇,就把张鹏飞当成了苏伟。   苏伟在京城的公子圈里,名头本来是很响的,可能刚才荣花夜宴里的服务人员没有解释清楚,他不知道苏公子指的是苏伟。当然他也只是听说过苏伟,并没有见过。   包厢里的人停止了手中的活动,目光很不屑地盯着门口的年轻人。刘文转向红姐,问道:“红姐,你们这里的门槛儿有些低啊,什么样的疯狗也放进来?”   红姐一脸尴尬,刚想这话要是被门口的那位听了去,那可……想法一冒头,就见门口年轻人指着刘文说:“我操,你小子骂谁?”   红姐心想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苏伟微微一笑:“我大哥骂疯狗,管你小子什么事?”   “哈哈……”   刘文两兄弟大笑。   “你们他们的找死!”   门口的年轻人知道被耍了,一脸的怒火,向后说道:“你们过来,把那小子给我揪出来!”   身后应一声,真有两个不怕事的小痞子上前冲。   红姐一看大事不好,这要是闹起来,传出去可是有损荣华夜宴的威名。她走上去拉住年轻人的手臂,身体贴上去,鼓胀的**紧紧摩擦着他的胸口,温香软语道:“刘少,您消消气,消消气,看我面上,我来解决,我来……”   “你**算老几!”   年轻人不满地推开她,大手正捏在她高耸的**上面,淫笑道:“**挺肥啊,下次本公子点你的钟!”   红姐的脸可不好看了,她也微微有了几分怒意,暗骂一声你小子不识好歹!其实对于门里门外这两拨人的底细,红姐都略有耳闻,在他看来门口的这位刘公子可是没苏伟有实力,因此就想把他拉走,然后自己再回来给苏伟道个歉,苏伟等人应该好说话,这事也就过去了,却没想到姓刘的这位醉得不轻,眼里谁也不怕了。   此刻,苏伟脸上也不高兴了,今天是他请众人消遣,却出了这样的事,有人指名道谢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有些丢人啊。他端着红酒站起来,走过去微微一笑道:“就你小子也配称公子,我让你冷静一下!”   话音刚落,满满一杯红酒全部倒在刘公子的脸上。   刘公子被呛得咳嗽两声,上前就是一推,正好推在苏伟的肩膀。苏伟没有他势大力沉,身子一歪,要不是扶着茶几,人就倒下了。刘公子一见对方弱不禁风,一脸的笑容,大手一挥,对身后道:“都给我上来,把这屋里的人给我砸了!敢泼我酒,我看他不想活了,给我往死里打,出事我兜着!”   红姐一看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马上出去打电话。张鹏飞也是推了一下小蛇,轻声道:“你先出去躲躲……”   小蛇感激地看了张鹏飞一眼,快步跑出去。随后,门外冲进来六七个年轻小伙,一看就是常在街面上混的,刘公子发话了,他们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张鹏飞看了一眼刘文哥俩,心里正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争端呢,却没想到刘武动作快,手放在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打开保险,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拍,“啪”的一声,刘武满不在乎地说:“我看谁**敢动手!”   刚刚冲进来的小青年们傻眼了,全都僵在那里没动。这些人常混在京城,一看刘武很随意的就把枪扔出来了,心里就明白对方可不好惹了。他敢把枪掏出来,那就说明敢开枪,这只是警告而已。   刘公子也是一呆,见到那把精致的小手枪,心里也吓了一跳,酒立刻醒了一半。他明白今天怕是碰到了对头。其实他本身家里背景不深,只是靠着伯父以及伯父家的堂哥,才有幸进入了京城公子圈,其实根本没法入流的。堂哥曾经劝过他很多次不要总是那么飞扬跋扈,以免碰到真正的强者吃亏,今天好像有点玄啊……   刘公子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为了面子,仍然装作满不在乎地说:“不用怕,弟兄们,给我打,他们不敢开枪,那**的是真枪么,我看是小孩儿玩具吧!哈哈……”   还真有不怕死的,听到刘公子这么说,有位十七八岁耳朵上戴着银耳环的小黄毛就来了胆子,冲上去说:“刘哥说得对,我到要看看那枪是什么玩艺儿做的!”   小黄毛刚说完就冲了过去,伸手想拿茶几上的枪。   刘武动作迅速地把枪举起来,轻微描准后扣动板机,“噗……”   很轻微的声音,却伴随着小黄毛的痛叫,他捂着鲜血淋淋的耳朵在地上打滚。   一屋子人的腿全在打转,这一刻他们真正见到了什么才是强者……   刘武不屑地吹了吹枪管,笑道:“没想到啊,第一次用这把枪,是给你小子扩大耳眼。妈的,真是大材小用!这把枪可是去年我到俄罗斯参观演习,那位少将送给我的……”   张鹏飞点点头,本来看到刘武开枪,他以为这小子太冲动了,可是听到这翻话,他就知道刘武早就盘算好了。先是开枪警告,随后这翻话讲出来,他的身份地位很明显的露出来,对方胆子再大也不敢胡来了。张鹏飞心想现在的刘武成熟多了,而他也只是打穿了小黄毛的耳眼,并没有重伤他,这伤也好治。   望着脚下不远处的弹壳,刘公子明白今天真的碰到了强者……   苏伟见刘武动手了,他也就不说话了,事情交给他解决足矣。刘武慢腾腾地站起来,拿着枪走到发傻的刘公子面前,把枪交到左手,右手变成手枪的姿势顶在刘公子的太阳穴,轻声问道:“酒醒了没?”   “嗯……”   刘公子发觉全身都在颤抖,好像身体的各个部位已经不管用了。   “你**的也配姓刘!”   刘武反手就是一把掌,随后把真枪顶在他的脑门,微微一笑:“你说我敢不敢开枪,嗯?”   “敢……”   刘公子感觉裤裆里又凉又湿,手捂在左面的脸颊上,被刘武一把掌抽得肿了。   刘武看见他的腿下在滴水,却没有说什么。对于这种公子他太了解了,那是把面子看成比命还重要的。一但把他们逼急了,没准什么事干不出来。自己是不怕他,可是老婆孩子万一被人盯上,那就不值了。   “你说……今天这事怎么解决?”   刘武缓了口气才问道。   “我……不知道……”   刘公子的脑中一片空白,哪还知道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   刘武想摸摸对方的底细。   “刘志强……”   “这么土的名!”   苏伟在一旁笑道。   “住手……”   这时候,就听门后有人喊道。一位年轻人刚刚跑过来,当看到刘武的手枪顶在刘志强的脑门上时,也是惊出一声冷汗,大喊一声。   刘武扭头看他,只见刘志强的身后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模样。一看见他来了,跟在刘志强身后进来的那些小混混全都让到了两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发哥来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叫道,好像他来了事情就会解决一般。   “你是谁?”   刘武不满地问道。   “你又是谁?”   年轻人反问道,他上前一步,侧眼看了看呆呆傻傻的刘志强,发现他红肿的脸颊,又问道:“你凭什么打他,还有没有枉法了?”   他只顾盯着刘武手中的枪,没来得及看包厢内的其它人。看见他进来,苏伟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我为什么打他?哼哼……”   刘武无奈地笑笑:“这小子带着人冲进来收拾我们几个,我这是自卫。至于说手枪,这是我的随身品,我是军人!”   来人一听这话,心中一凉,他太了解刘志强平时的作风了。很明显,今天是他碰到了硬主。知道了事情的原因,来人马上说:“我是他哥,我叫刘志发,在国家旅游局工作,我想你也不是普通人,报个名吧?有事慢慢商量着结决,你先把枪收起来……”   刘志发说完,这才看了看包厢里的人,他先看到了张鹏飞,脸色一变,随后看到苏伟时,脸色更浓,惊呆得叫道:“苏伟,你怎么也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来人是刘志发,张鹏飞坐在那里吃惊,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他叫刘志发,刚才那人叫刘志强,他们是兄弟?刘志发见过张鹏飞的相片,而张鹏飞却不认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本人。   刘武一听双方认识,对方也报了名号,就把枪收进怀中,微微一笑道:“总算来了个明白事理的人……”   “发哥……”   刘武的枪刚刚收回,刘志强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抱住了刘志发的大腿,看来吓得不轻。   苏伟站起身,来到刘志发面前,对他点点头,说:“事情就是这样,这小子带着人冲进来砸场子,我们玩得好好的,你说我们能怎么样?”   刘志发狠狠地看了倒在地上的刘志强一眼,抬腿就是一脚:“你小子就知道惹事,还不快给小伟哥道歉!”   他已经看到了包厢角落处浑身是血的小黄毛,并不知道他只是耳朵受了伤。所以就想快点把事情解决。他这样先教训刘志强,实则是在保护他,也是在给对方一个台阶下。